原來絡腮胡子摳耳朵的動作是要條子,挖完以後在順手碰一下耳垂是要萬字,先碰鼻子再摸耳朵就是要餅子。
可是其他兩家的手令不是這樣,因為他們並不是這樣打牌,林海濤知道他們一定還有其他的暗語。
但其他的兩家的暗語是什麼呢?林海濤回憶著剛才的場景,認真的琢磨著。
就在林海濤苦思冥想的時候,牌局又散了局。
張東方送走了客人,看到林海濤在他辦公室裏寫寫劃劃的,不由焦躁的問:“濤子,發現了什麼嗎?”
林海濤點點頭,從容道:“張哥,發現了一些,但需要最後的確認。”
張東方神情大爽:“哦?說說。”
林海濤剛想說話,突然房門一響,走進來一個彪形大漢。
他見林海濤坐在張東方的座位上,而張東方一臉謙恭的站在林海濤旁邊,馬上一臉的不高興:“你誰啊?不懂規矩呢,你知道自己該坐哪不?”
林海濤看著這大體格的小子凶巴巴的樣子,不禁內心發悚,他趕緊站起來賠笑道:“大哥,我沒注意,不好意思。”
張東方當即喝令道:“亮子,這個小兄弟是我的朋友,你別嚇他。”
亮子哦了一聲,也沒有一個笑容,隻是遞給了林海濤一支煙表示熱情。
林海濤誠惶誠恐的接過來點上,離開了張東方的座位,把他的猜想一五一十的和張東方說了出來。
張東方拿著林海濤畫得亂七八糟的那張紙,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的手指不停的抖動著,好像壓抑著極大的憤怒。
亮子看著張東方一臉惱火的樣子,忍不住青筋暴起,他一哈腰,從沙發底下拽出一把砍刀來,往門外走去:“大哥,我去他媽的,他們竟然敢騙你,我弄死他們。”
張東方頭也不抬的悶聲道:“亮子……”
亮子駐足憤恨道:“大哥,他們……”
張東方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轉而強壓怒火的問林海濤: “濤子,明天你有把握破解出來嗎?
林海濤實話實說道:”張哥,現在還有兩家的手令我沒有破解,你還得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想。“
張東方恨恨道:“濤子,你抓緊吧,這個事情必須有一個結局。”
林海濤起身告辭: “好的,張哥,那我就先走了。”
林海濤回到了家,張媛已經把晚飯做好,今天她做了好幾個菜,桌麵上還有一瓶白酒。
林海濤好奇的問:“今天怎麼想喝酒了?”
“我明天就該上班了,今天好好陪你吃一頓,明天開始我就沒有機會來了。”
張媛說的輕鬆自如,林海濤心裏卻沉甸甸的,有了不舍的感覺。
這幾天以來,張媛無論在肉體上還是精神上都給他極大的安慰,讓他有了一種家的感覺。
可是不舍又怎樣,大家都是道上混的人,過著有今天沒明天的生活,誰也搭救不了誰,誰也不是誰的救世主。
“濤子,我們喝一杯吧,給你當了幾天的老婆,我挺知足的。”張媛臉上掛著微笑,看不出一點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