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濤趕緊往自己的包房裏跑去:“馬鳴,有人打起來了。”
巨大的舞曲聲中,馬鳴好像沒有聽清楚,他站起來問:“什麼?”
“廁所裏有人打起來了。”林海濤複述一遍。
“哦,我去看看。”
林海濤在外麵已經玩了這麼久,公共場合打架的事情已經司空見慣,尤其是這樣的風月場合,每天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所以林海濤也沒有跟馬鳴出去,自己坐回到沙發上抽著煙。
一曲終了,亮子滿頭大汗的走了過來,端起一杯啤酒一飲而盡,隨後一摸嘴角的白沫:“痛快。”
兩個妹妹圍繞在亮子的身邊坐下,拿出鏡子小心的擦著臉上的汗。
“馬鳴呢?”亮子看著馬鳴的位置問道。
“外麵有人打架,他出去看看。”
“哦。”
話音剛落,馬鳴走了回來,輕描淡寫道:“沒事,兩個包房的人因為尿尿打了起來。”
亮子笑道:“媽的,這也能打起來啊”
“主要是他們都喝多了,沒事了。”
正說著,門一開,服務員急忙忙的走了進來:“馬經理,快去看看,他們在包房裏又打起來了。”
馬鳴急忙起身,亮子問道:“用我去嗎?”
馬鳴擺擺手:“沒事,我都習慣了。”
馬鳴快步走了出去,大廳裏已經站滿了驚魂未定的小姐。
一個小姐往包房裏一指,悄聲道:“馬經理,有一個人滿頭是血,好嚇人啊。”
“沒事,我來處理。”
馬鳴站到了包房門口,看到包房裏有兩夥人各自持著破碎的啤酒瓶子,站在沙發的兩側對峙著。
其中一夥人的腳下躺著一個人,一地的鮮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馬鳴可以不報案,但絕不能允許自己的歌廳裏死人,所以馬鳴往房間裏探了一步雙手一攤,表示自己對他們沒有任何傷害,盡量保持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平靜態度說道:“各位兄弟,有話好說,大家先把東西放下,這個人不救就來不及了。”
包房裏的那些人好像都喝了很多,反應十分遲鈍,一個臉上被啤酒瓶子劃出一個口子的男人呆滯著看著馬鳴說道:“你讓他們先放下。”
對方的一個光頭漢子仗著人多,叫囂道:“媽的,我弄死你,趕緊賠錢。”
馬鳴馬上和光頭漢子商量道:“大哥,你先放下我們再談。”
光頭漢子破口大罵:“放你媽放啊?你沒看我兄弟躺地上了嗎?”
馬鳴好說好商量:“要不還是先看病吧。”
光頭漢子也不知道被打壞了那個神經,竟然直接奔著馬鳴走來:“看病你拿錢啊?對了,人是在你店裏打的,你就得拿錢。”
說著說著仿佛越說越有理,一把抓住馬鳴的衣領喝令道:“拿錢。”
馬鳴混了這麼久,也不是什麼善茬,把光頭漢子的手指 一掰:“你給我鬆開,人也不是我打的,我憑什麼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