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濤走回辦公室,往沙發上一靠,翹起二郎腿,心裏翻江倒海感觸萬千。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不成又是遇到了高科技掃描儀?
不會啊,他台麵上除了籌碼,連盒煙都沒有,光禿禿的胳膊上也沒有手表,還有哪裏能藏東西呢?
如果一定要吹毛求疵的說他手上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那也隻能說他中指上有一個創可貼了。
可是林海濤對那個創可貼也注意了很久,總不能說掃描儀能藏到創可貼裏麵吧?
林海濤也從側麵觀察過他的T恤,看起來鬆鬆垮垮的,既沒有隆起也不見墜物,裏麵也不應該有任何機關。
可是他偏偏就贏了,贏的幹淨利落,走的瀟瀟灑灑,難道真的是運氣?
如果說林海濤第一次去紅銅大賭場的時候,還相信大賭場是公平的,還可以憑運氣贏點錢的話,現在則完全不相信賭場有什麼公平。
林海濤侵淫在賭場這麼久,還從來沒看到有人在賭場裏真正的贏過,哪怕有人在賭場裏一次性贏了幾十萬,隻要他還回來,就一定是輸。
這不是說賭場會特意出千贏他,而是賭場有一個大數法則,因為你的資金遠遠小於賭場,就不可能和賭場對賭能贏。
簡單的說,你有50元的底錢,而我有500元的底錢,每一手最高上限10元,以雙方輸光為止,那你和我對賭一定是輸。
可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對於賭徒來說都是對牛彈琴,因為他們心中還有自己的打算,那就是運氣。
其實運氣就是機會,賭徒也不想想,人生都沒有幾次好機會,又何況賭桌呢?
同樣如此,如果那個男人贏了那麼一次兩次,賭場也不會警惕,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贏下來,怎麼會不引起賭場的懷疑。
可是懷疑歸懷疑,證據歸證據,林海濤思前想後的很久,想破了腦殼,也沒想出該從哪個方麵找證據。
這個時候,王紹良走了進來,用耐人尋味的眼光看著林海濤,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林海濤也不回答,隻是緩緩的搖了搖頭。
王紹良遞過一支煙,兩個人都不說話,就那麼默默的抽著。
良久,林海濤問道:“他天天來嗎?”
“不是,是隔幾天來一次,時間不定。”
林海濤深吸幾口,把殘餘的煙頭狠狠的按到煙灰缸裏扭動了幾下,說道:“他再來的時候通知我。”
“好的。”
林海濤走出賭場,思緒卻還留在剛才那個男人贏錢的場麵上,林海濤堅信那個男人一定是出千了,隻要他下次再來,林海濤一定要想辦法找出他的問題。
“濤子。”隨著一聲呐喊,李明陽慢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你睡醒了啊。”
李明陽一臉的疲憊:“睡個屁啊,剛睡不久就被我哥的電話個吵醒了,告訴你一個事啊,張東方死了。”
“啥?”林海濤大為驚詫,難以置信的問道,“張東方死了?”
“是啊,聽我哥說是喝死的,都已經火化了。”
“火化了?那亮子現在幹什麼呢?”林海濤開始擔心起亮子的處境,因為他知道亮子不是一個做生意的料,沒有了張東方的依托,真不知道他還能做什麼。
李明陽不以為許:“那我就不知道了,行了,我進去上班了,不和你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