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鈺秧吃著飯,就說道:“對了,端兒你派幾個人到使館去。”
“去做什麼?”趙邢端說。
楚鈺秧說:“那個公主的貼身侍女果然是有問題的,派去偷偷監/視她啊。”
趙邢端說:“死的是馮國人,嫌疑人是馮國人,我派人過去監/視,說不過去。”
楚鈺秧眨眨眼,賴皮的說:“所以我說是偷偷監/視啊。”
趙邢端不讚同,說:“這事情還是讓馮至年親自處理的好。”
楚鈺秧一拍手,說:“我也覺得讓馮至年親自處理的好。”
趙邢端狐疑的看著他,不知道楚鈺秧為什麼會這麼讚同自己的說法。
楚鈺秧一臉狗腿的樣子,說:“端兒,那我們去找馮至年和喬仲隱吧!”
喬仲隱……
趙邢端額頭上青筋都冒出來了,說:“找馮至年和喬仲隱有什麼關係?”
楚鈺秧眨著大眼睛,說:“端兒你好笨啊,你看不出來嗎?那個馮至年對喬仲隱很好的啊,瞧著喬仲隱的眼神,那叫一個熱烈啊!”
趙邢端涼颼颼的看了一眼楚鈺秧,說:“有你熱烈嗎?”
楚鈺秧理直氣壯的說:“我是欣賞的眼神,是不加欲/望的。”
吃完了晚膳,楚鈺秧磨嘰了趙邢端半天,最後趙邢端還是帶著他去找喬仲隱了。
楚鈺秧美得屁顛屁顛的,跟著趙邢端的旁邊,笑眯眯的就去了。
喬仲隱的房間已經有人了,自然就是馮至年。
喬仲隱中午被帶回來,就有禦醫給他又診治了一番,已經沒有大礙。等筵席結束了,馮至年回來的時候,喬仲隱已經醒了。
馮至年看到喬仲隱醒了,大喜過望,連忙問他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喬仲隱就是中/毒後還有些虛弱,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不過並沒有什麼大礙了。
馮至年不讓喬仲隱下床,讓他繼續睡覺。喬仲隱的確很累,迷迷糊糊的就又睡著了。
馮至年就一直坐在床邊,瞧著喬仲隱睡覺的樣子,他心裏一陣感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又慢慢的移動到喬仲隱的嘴唇上,柔/軟溫暖又有彈/性的觸感讓馮至年越發的著迷。
馮至年忍不住站起了身,低下頭輕輕的吻在喬仲隱的嘴唇上,不敢太用/力,就這麼輕輕的不停的落下一個又一個的親/吻。
喬仲隱睡得並不死,馮至年吻他的時候,他就醒過來了。他剛開始隻是迷茫的睜著眼睛,後來才反應過來馮至年在做什麼。那麼珍惜溫柔的親/吻,讓喬仲隱不忍心打斷。
這麼多年,馮至年對他很好,喬仲隱心裏其實並不想拒絕他,甚至是欣喜若狂的,然而他不想害了馮至年。
馮至年發現喬仲隱的呼吸變得急促了一些,就發現他已經醒了。
馮至年摸/著喬仲隱的臉,說:“小隱,別走,千萬別走。你不知道,當我發現你不見了的時候,我有多著急。我恨不得想把你抓回來,捆起來鎖起來,禁/錮在我的眼前,不讓你離開一步。但是我又舍不得,我舍不得你不開心。我很矛盾,不知道怎麼做才好。”
喬仲隱歎了口氣,瞧著馮至年的眼神也很複雜,說:“太子你這是何必?”
馮至年說:“我是真的喜歡你。”
“我知道……”喬仲隱忍不住說,馮至年對自己如何,喬仲隱怎麼能看不出來?
馮至年握著他的手,說:“小隱,我知道讓你呆在我的身邊,你可能會受很多苦,以後的日子可能會很困難。但是,總有一天我能讓你光/明正大的在我身邊。”
喬仲隱聽了他的話一陣恍惚,說:“什麼樣的苦我沒吃過?我最苦的日子早就過去了,是你救了我,這些年我過的都很好。我隻是不想害了你,不是每個人都能像趙邢端那樣幸/運的,太子你知道嗎?一旦失敗,就是萬/劫/不/複。你爭取了多少年,才眼看著就要拿到王/位,如果有個差錯,或許再無翻身之日。”
“我知道。”馮至年說。
喬仲隱瞧著他,說道:“你……不要後悔。”
喬仲隱害怕連累了馮至年,他更害怕馮至年有朝一日會後悔,那樣才是真正的萬/劫/不/複。
“不會。”馮至年說。
馮至年心中欣喜萬分,喬仲隱這樣說,根本就是答應了他。他忍不住又去吻上喬仲隱的嘴唇,溫柔的深入交/纏索取,生怕將喬仲隱傷著了。
喬仲隱根本不懂得如何接/吻,盡量的去回應他,漸漸的感覺呼吸越來越不順暢,臉都憋紅了。
馮至年放開他,笑著拍著他的後背,給他順了順氣,說:“身/體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給你下了毒?”
馮至年心中有很多疑問,瞧喬仲隱真的沒事了,才憋不住問了出來。
喬仲隱迷茫的說道:“下/毒?”
正這會兒,趙邢端和楚鈺秧就來了。
喬仲隱趕緊穿好衣服,被馮至年扶著下了床,到外麵去迎接。
楚鈺秧一眼就看到喬仲隱了,看起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就是有點虛弱的樣子。不過喬仲隱這會兒臉頰還是紅的,嘴唇也有些紅腫,楚鈺秧這種也算是經驗豐富的人了,一眼就知道這是怎麼弄出來的。
楚鈺秧立刻走過去,說:“喬公子,你現在身/體虛弱啊,不要做太劇烈的事情。”
喬仲隱一陣迷茫,片刻才知道楚鈺秧的意思,頓時弄得滿臉通紅。
趙邢端一陣頭疼,把楚鈺秧給抓回來了。
楚鈺秧咳嗽了一聲,說:“喬公子,其實我們是來看看你的身/體怎麼樣了,順便再來問問當時是個什麼情況的。”
正巧馮至年也在問喬仲隱到底發生了什麼。
喬仲隱皺眉說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就記得,我睡不著覺,拿著琴到外麵去吹風。忽然就聞到一陣香氣,我就暈了過去……後來我迷迷糊糊的,就覺得很難受,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喬仲隱被人迷昏了過去,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馮至年皺眉,他本以為喬仲隱會知道什麼。
楚鈺秧說:“對了太子,你留了人在使館看/守,有沒有什麼動向?尤其是那個侍女。”
“什麼侍女?”喬仲隱說。
馮至年說:“楚大人懷疑是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給你下/毒的。我的確留了人在使館看/守,不過他們是不能進皇宮的。”
馮國的侍衛的確是不能進皇宮的,這裏畢竟是大趙的地方。
喬仲隱聽了馮至年的話,立刻說道:“太子,那個侍女的確有問題,應該派人盯著她。”
馮至年聽喬仲隱說的嚴肅,說道:“是怎麼回事?”
喬仲隱說:“那侍女跟了公主有些年頭了,我本來並沒覺得如何。不過前些日子,那侍女行動古怪,我一直讓人留意著,不過都沒查到什麼。我以為可能是三皇子派來的在公主身邊的奸細,不過後來發現和三皇子並無關係。但是奇怪的是,我派去留意那侍女的人全都死了。”
馮至年皺眉,說:“殺/人滅/口?”
喬仲隱說:“恐怕是查出了什麼情況,所以被殺/人滅/口了。到底查出了什麼,我也不能確定。我這裏隻有一封回信,信上說那侍女與異族有來往,後來那人就死了,再沒有回信了。”
說到異族,馮至年就更是皺眉了,趙邢端也皺起了眉頭。
最近大趙和大蕭的戰事不斷,馮國正好也挨著大蕭,所以也是很久都沒安寧過了。說到異族,他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蕭國人了。
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情,那侍女本來就有很大的殺/人嫌疑了,現在又有可能是大蕭的人,事情就變得嚴重起來。
而且如此一來,似乎就能說的通了。馮國的王爺公主突然死在了大趙的地界,雖然和大趙看起來沒什麼關係,但是間隙總是會有的。
楚鈺秧說:“我想將公主其他幾個侍女叫進宮來詢問一番,不知道太子有沒有異/議?”
馮至年見識過了楚鈺秧的能力,對他還是信服的,這件事情能盡快查出來對誰都有好處,當下就點頭同意了。
楚鈺秧讓人去了使館,很快把公主的侍女們都帶過來了。為了防止那貼身侍女起疑,也為了防止她逃走,也將她帶進了宮來,全都安排在不同的房間,派了侍衛去看/守著。
除了那貼身侍女之外,楚鈺秧將侍女們一個一個的找過來詢問,當然要好好的嚇唬她們一番,然後又都帶進來再問了一邊。
侍女們都是伺候了公主挺久的人了,所以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起初是什麼都不肯說的,都是咬住了牙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趙邢端冷眼瞧著,忽然開口了,說道:“寧肯錯殺一千不可錯過一個。既然肯定是這些侍女中的一個有問題,那就全都帶出去斬了罷。”
趙邢端這麼一開口,頓時將侍女們嚇得腿都軟/了,本來跪在地上的直接趴在了地上,連連的磕頭,說:“奴婢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朕的話從來不說第二遍,推出去。”趙邢端道。
立刻就有很多侍衛衝了過來,然後押注那些侍女要往外走。
侍女們慌了,喊著喬仲隱和馮至年求救,一個個嚇得花容失色。
“陛下開恩!陛下開恩!”一個侍女大叫起來,說:“奴婢有,有話要說!”
趙邢端打了個手勢,侍衛就將那侍女留了下來,然後將其他侍女先帶了出去。
那侍女戰戰兢兢的跪著,已經哭得滿臉都花了,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再也不敢有所保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