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羲澤見她一臉愣怔不知所措的樣子,眉頭皺了起來,擔憂道:“有哪裏不舒服嗎?”
“我……”安童清清嗓子,聲音莫名沉啞了起來,“暈倒的原因是什麼?”
男人聞言,眼神立刻遊移了起來,沒敢跟她對視。
見狀,安童心裏對那個猜測更是多了一分把握。
伸手撫了撫尚且平坦的小腹,她穩了穩神,開口道:“寶寶沒事吧?”
“啊?”愣是在商場上運籌帷幄,男人這會兒也有點懵,“什麼寶寶?”
安童羞惱,別過了臉:“你說呢?!”
“哦,你說萌萌?萌萌在學校呢,你想見他嗎?我這就派人去接……”
“!!”
安童別過了頭,懶得理會這個裝蒜的男人。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男人緊張兮兮地湊近。
“別煩我!”
正賭氣呢,楚懷瑾敲門進來了。
白羲澤一看見他,立馬收起了在安童麵前討好服軟的樣子。直起身子,眼尾上揚,警惕地盯著楚懷瑾,仿佛他是不經允許闖進他領地的異類。
楚懷瑾直接無視了他的挑釁,關切地看向病床上的人。
“怎麼樣?好點了嗎?”
沒等安童回答,白羲澤替她答道:“好多了,多謝關心,你可以走了。”
安童瞪了他一眼,略帶歉意地楚懷瑾笑了笑:“好多了,謝謝楚總關心。”
“沒關係,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楚懷瑾看著安童,語意不明地說道。
安童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仿佛有千言萬語,但卻礙於某些原因隻能暫時憋在心裏。
兩個人僅僅是短暫的對視,白羲澤就跟被踩了腳的貓似的,開口就趕人:“我的人有我,就不勞楚總費心了。”
特意強調了“我的人”三個字。
像是沒聽出白羲澤話裏的占有欲,楚懷瑾瞥了他一眼,輕飄飄地回道:“居然讓她因為勞累過度而暈倒,如果白總照顧不好的話,不妨讓賢?”
“嗬!”白羲澤輕嗤一聲,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勞……勞累過度?
那兩個人正在用眼神過招,安童聽見這句話卻愣住了。
所以,她不是懷孕了,而是因為勞累過度才會暈倒?
至於為什麼會勞累過度,安童想明白之後,臉刷地就紅了。
難怪剛才白羲澤他眼神遊移不敢看她,難怪她問他寶寶怎麼樣了,他卻顧左右而言他。原來他壓根就沒往懷孕那邊想!
想到這一層,安童的臉直接紅到了脖子根。
真是太丟人了!
悶哼一聲,安童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裏,再也沒臉見人了。
兩個男人見狀,都擔心地立馬就要衝上前。但楚懷瑾卻被白羲澤錯身攔住了,毫不客氣地送客:“童童累了,楚總請自便。”
楚懷瑾擔憂地看了眼床上鼓起的小包,雖有不甘,卻還是依言離開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小魚……哦不,現在是安童,她的身體還沒好,不能在她麵前起衝突。
楚懷瑾離開後,安童還窩在被子裏遲遲不肯露臉。
白羲澤納悶:“怎麼啦?”
安童躲在被子裏,悶聲悶氣地說:“我不想見到你!”
白羲澤怎麼肯依她,把她從被子裏挖了出來,卻看她臉不知是因為被子裏悶的還是怎麼回事,紅撲撲的。
原本稍顯蒼白的小臉也顯得紅潤了些,男人不由得心猿意馬了起來。想起醫生說的,安童為什麼會勞累過度,隻得按捺住,克製地親了親她的臉蛋。
安童掙開他的懷抱,捶了他一拳:“我親戚推遲一周沒來,都怪你!”
愣了愣,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之後,男人笑了。
素來嚴肅(假)正經的臉上漾出了個冰消雪融般的笑,一口牙白得晃眼:“所以你問我寶寶沒事吧,是以為自己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