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在打情罵俏嗎?這倒是挺有意思的!”一群看熱鬧的人心裏有數,臉上玩味的神色愈發濃鬱了。
“夠了,你再動手我就休了你!”高飛被逼得節節後退,他也怒了,頓時出聲大喝。
隨著高飛的大喝聲響起,四周的人神情頓時一陣遲滯,就連姬嬌嬌都渾身一震,氣得俏臉一陣紅一陣白,把貝齒咬的咯咯作響,滿臉狼狽。
“這家奴竟然以休妻要挾自己?”她睜大一雙美目,高聳的胸脯上下起伏,滿臉不可置信。
姬嬌嬌身為姬家小姐,身份何等尊貴,要是真被一介家奴給“休”掉了,別說是她,就連這個姬家都會因她而蒙羞,最要命的是,還沒正式入門就被人休了,讓她情何以堪?
“你……你……你……”姬嬌嬌瞪著一雙杏眼,不斷磨牙,氣得無法說出話來。
這家奴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家奴要休妻了!”片刻之後,周圍立即爆發出一陣哈哈大笑聲,玩味十足。
這些人明明知道高飛不過是姬家給恨家下的一個棋子,使恨天高如鯁在喉,堵死他提親之事,但高飛在這個時候提出休妻,可算是殺傷力十足,任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這可把姬嬌嬌氣得不輕,不敢動手,生怕這惡奴一氣之下真的休妻,她日後如何見人?
不打吧,這惡奴實在太過分了,都快翹上天去了,姬嬌嬌難以咽下這口惡氣。
“哼!惡奴欺主,理應當誅!”就在這時,一句陰森的聲音響起,聲響並不算多大,但卻把周圍所有聲音都壓了下去,所有人都知道誰來了。
隨著聲音落下,一名英姿勃勃的白衣年輕人大步而來,目光陰沉的向高飛凝望過去。
“恨天高!”看著白衣年輕人大步而來,高飛的目光也猛地一沉,想不到會在這個時候遇上恨天高,這個麻煩還真不小啊。
“哼!”姬嬌嬌冷哼了一聲,迅速冷靜了下來,站在原地冷冷的對恨天高道:“恨公子可真有閑情,我們兩口子鬧著玩,倒讓恨公子費心了。”
姬嬌嬌的意思很明顯,再怎麼鬧也是我們兩口子的事,輪不到你恨公子多管閑事!
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恨天高天資橫溢,又豈會不明白個中的意思,他到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微微一笑,目光流轉,凝望向高飛的目光頓時多了幾分寒意。
“嬌嬌小姐兩口子之事,我自然不會僭越身份遑論。”恨天高冷笑的看著高飛,聲音森然,道:“不過有人身為家奴卻不安本分,不分尊卑,視姬家家規如無物,本人看不過眼而已。”
此話一出,整條街道的人群頓時發出一陣嘩然,盡管恨天高口口聲聲不不僭越身份,但隻字片語之中,卻是暗示姬家家規淩亂,任由一介家奴為所欲為,染指主子。
“你管得挺寬的,我們姬家的家規如何,也輪不到你一外人插手,恨公子不覺得自己權利大得過了頭麼?”高飛神色不變的回應,針鋒對麥芒。
一番對話充滿火藥味,四周的眾人此時也屏著氣息,靜靜觀望,有種風雨欲來之感。
“有點意思,一介家奴如此囂張,也不怕大風閃了舌頭!”恨天高在冷笑,但臉上的神色卻越來越冷,一雙眸子寒意湧動,氣機流轉,籠罩一方,如同山崩海嘯一般向高飛壓迫而去。
這是修煉出玄力而形成的一股氣勢,足以普通人小腿肚子發軟,癱瘓跪地不起。
涉及到姬、恨兩家之爭,但恨天高的身份何等尊貴,豈容得一介家奴如此頂撞?他氣息外放,足以借此來壓迫讓高飛長跪不起,這是赤裸裸的打臉舉動,極盡折辱之能事。
恨天高一介達到血魄境九重天境界,已經一隻腳踩在了玄武境的門檻上,是整個姬城近十年來,唯一有希望在雙十年華踏入玄武境的傑出存在!
可以說,恨天高在姬城可謂同代無敵,各家族老長輩不出,誰人可擋?
他站立在大街之上,肌膚之上光華點點,彌漫出來的氣機如同汪洋一般在湧動,使得周圍的人臉色大變,很多實力不濟的人紛紛向後暴退,不敢靠近這片區域。
唯有幾個年齡稍大的玄武者神色不變,風輕雲淡的站在原地,似乎完全沒有受其影響。
“一介家奴如此囂張,衝撞家族貴客在先,如今又不分尊卑,出言頂撞,真當姬城當中沒人能治你嗎?”恨天高語氣冷漠,自信憑借自己的氣勢,足以讓高飛跪地不起。
高飛瞳孔在瞬間收縮,渾身肌肉緊繃,盡管他昨天經過了骷髏的地獄式訓練,實力已然達到了血魄境五重的程度,比起擊敗姬古月之時不單單是強了一點兒半點兒,但並沒有修煉出玄力,和恨天高相差甚遠,根本無法對抗這股氣勢,渾身骨頭都在嘎嘎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