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陽冷笑了一聲，“問完了，可以回去了。”
“你……”蘇梨兒眼神浮動，抿唇。
算了，這本來就是個無賴。她也不指望一次能讓秦城陽軟化，既然昨天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她至少要讓秦城陽看見自己靠近的態度。
她的時間不多，母親現在還是失蹤狀態，很有可能還活著，她拖一天，母親就多一點危險。
“叩叩。”門突然響了。
秦城陽側頭，“進。”
門一開，蘇梨兒先愣住了，隨後手指在身側握緊，眉頭也皺了皺。
居然是殷若塵。
“秦總，聽說你拿了個人？”殷若塵笑著道。他換了件黑色的襯衫，但依舊是穿出了點翩翩公子的味道。
他說著，看了眼蘇梨兒，眼底掠過驚豔和詫異，但情緒隻是一閃即逝。
秦城陽勾唇，眼神玩味：“怎麼，和殷導的老情人長得有幾分相似，也值得殷導放下麵子來救？”
殷若塵笑了笑，低聲道：“不僅是這樣，她還是我妹妹的朋友，陸家和殷家有點交情……我替她道歉，這一次就算了，可以嗎？”
這姿態，算是十足十的放低了。
但越是聽著他謙卑的語氣，蘇梨兒就越是覺得可怕。她知道殷若塵這一招多半是為了維持自己的深情人設，畢竟越多人知道他心係林歡，他的嫌疑就越少，得到的信任也會越多。
這樣的一張人皮，究竟要修煉多久才可以自如地使用？
秦城陽突然看了蘇梨兒一眼，隨後道：“殷導開口，沒有不放的道理。”
說著，他看向助理。
助理立刻去了包廂裏麵的暗間，知會了一聲，不到一分鍾，陸珊珊就被人拎著出來了。
蘇梨兒目光一刺，瞳孔忍不住縮了縮。
她的衣服齊整，甚至發型都沒有亂，但是眼神已經沒有焦距，全身發抖，連自己走路都無法支撐，幾乎像木偶一樣被人拎著出來，往殷若塵懷裏一送。
殷若塵眼裏明顯掠過幾分惡心，但還是將人扶住了，轉了身。
“殷導。”秦城陽低頭，玩著手裏的打火機，半晌道：“這一次看在你的麵子上放了人，下一次……我擔心你麵子不夠大了。”
“我明白，謝謝秦總。”殷若塵沒有回頭，拉著人離開。
包廂裏重新陷入了沉默，隻剩下三人。
謝思思是全程沒有說話的，安靜地披著衣服坐在一邊，不管這邊有什麼動靜，都維持同一個表情。
聰明人，難怪能在秦城陽身邊待這麼久。
秦城陽看了蘇梨兒一眼，正好捕捉到她帶著笑意的眼神，心底又是一陣煩躁，拿起了手機吩咐一句，隨後道：“出門，有人送你。”
蘇梨兒點了點頭，大方地起了身。
“衣服。”他又道。
蘇梨兒轉頭看了他一眼，隨後笑著道：“好。”
秦城陽臉色猛地沉了下來——這貓兒精得很，知道任何時候的尺度拿捏，要乖巧的時候乖巧，要火辣的時候火辣，要甜美的時候甜美，撒嬌就是軟得一塌糊塗的模樣，狠起來卻也是個要人命的。
“滾。”他皺眉，不想再看。
蘇梨兒拿著衣服在腿上一裹，將暴露的地方牢牢裹住，更顯得腰身纖細勾人，身子嫋嫋，一縷煙似的，握也握不住。
“對了。”她突然一頓，側頭看去，“今天晚上回來嗎？”
秦城陽沒說話，蘇梨兒明白了。
“那你注意身體。”她輕聲道，轉身離開。
謝思思麵上一片死水，內心的駭然卻如同洶湧的波濤，驚得她瞳孔都擴散了幾分。
這……這女人好厲害。
“砰！”另一邊，秦城陽已經踢了一腳桌子，煩躁地點煙。
東西散落，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