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當真是程小涵一個人回來的?”
陳惠敏一邊喝著美式咖啡,一邊漫不經心的問肖琳。
肖琳連忙點頭:“我看他們白天出去了,所以晚上的時候就格外留心,就在剛剛陸之騫把程小涵一個人送回來,自己開車走了,千真萬確,絕對沒錯!”
“你的心還真是夠細。”陳惠敏似笑非笑的誇了肖琳一句,隨手將身邊的邀請函丟給了她。
“看看吧,這是我今天專門讓人幫你們起草的邀請函,因為很多人都不認識你,所以我沒有用全名,這一點你不會介意吧?”
肖琳臉色有些發綠,婚禮的邀請函不寫上自己的名字,陳惠敏分明是留了一手,她擔心會夜長夢多,所以急著讓兩人結婚,可也擔心日後肖琳配不上陸之岩,方方麵麵全都做足了準備。
“我怎麼會介意呢?婚禮的事情都是你們二老在為我們操心,以後會好好孝順你們的。”
肖琳嘴上甜蜜,心裏卻猶如被人捅刀子一般。陳惠敏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翻身做主人,站在你的頭上,到那時候我要讓你知道,今天瞧不起我,日後必定讓你高攀不起。
肖琳在心中下定一番狠心,默默的離開了陳惠敏的臥室。
“你可終於盼到這天啦,恭喜你!”張姐突然在肖琳的身後說了句話,嚇得肖琳不禁一個哆嗦,她連忙回頭,隻看張姐一邊拖地,一邊眯縫著眼睛盯著她手裏的邀請函。
“下午的時候夫人就說要定日子,沒想到定的這麼快。我在陸家多年,這點事還是看的很清楚,你呀,跟著你肚子裏的孩子沾光了!”
張姐的話帶著一絲諷刺,肖琳知道連張姐也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中。一時之間肖琳難忍委屈,衝著張姐發泄了一句:“你拖地就拖地,少多嘴!突然說話,你要嚇死人的!”
張姐本是多事之人,對肖琳雖然看不起,但也不至於有敵意,可肖琳這猶如瘋狗咬人的樣子當真把她氣個半死。
“肖琳,我是好心祝福你的呀!你這……你這是瞧不起我是個做下人的吧?嗬嗬……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呢,來陸家的日子沒有我長,了解夫人的程度也沒有我深,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你……”肖琳恨的牙根癢癢,她不敢得罪陳惠敏,不敢得罪陸之岩,卻沒有想到在肖家連張姐都絲毫沒把她放在眼裏。”
“我什麼我,趕緊讓開,我要拖地,夫人對衛生要求很高的,陸家可不是你們那種小門小戶,過日子也要看自己生活在什麼地方,不是我說你,你在娘家的那些壞習慣該改改了!”
“用不著你來教我,算什麼東西?”肖琳憤恨的拂袖而去。
張姐在身後好死不死的懟了一句,“得意什麼呀,沒有肚子裏的孩子你還不如我呢!”
回到自己的房間,肖琳的眼淚刷刷的往下流,她恨死了張姐,恨死了隻把她當棋子的陳惠敏。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電話是肖母打來的。
“女兒呀,你哥那邊肯定要吃官司的,我準備找一個好點的律師,可是手裏的錢又不夠,你往家裏的賬戶轉五萬過來!”
“好!”肖琳一口答應:“我給你轉十萬,明天中午錢就到賬。媽,你記得找最好的律師,我要讓程小涵母女分離,痛不欲生!”
掛了電話,肖琳憤恨的詛咒道,“程小涵,我現在這麼慘,都是你害的,如果沒有你,我在陸家順風順水,可是你偏偏勾引陸之岩,讓所有人都敢打我的臉,你給我等著,咱們的賬慢慢算!”
再說陸之騫一個人開著車回到公司,加班是幌子,想要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卻是真的。
昨晚上程小涵失眠,他也不好過,身體的折磨隻有男人明白,若是再來一個晚上,他當真要叫苦連連了。
遠處熟悉的身影默默的站在夜色中,煙蒂落在地上,隱隱還有光火。
“陸之岩?”陸之騫皺起眉頭,暗自吃了一驚。這麼多年,他從未來過自己的公司,對陸家所有的生意猶如瘟疫般的躲避和嫌棄,今天怎麼轉了興致?難道……
“我是等你的!”
發現陸之騫的車停了下來,陸之岩闊步迎了上去,站在他車邊扶著車門,一臉無奈的說:“我被我媽趕出來了,想來想去我隻能來找你,但是陸之騫,我可不是求你,你聽好了,你是陸家的長孫,我也是陸家的孫子,爺爺雖然看好你,可是這公司也有我的份兒……”
“想說什麼就直接點,我沒時間和你囉嗦!如果這一切又是你那個鬼精老媽的陰謀,拜托告訴她,我陸之騫不吃這一套……”
“你別提我媽!”陸之岩煩躁的對著陸之騫的車門砸了一拳,“坦白說,我現在被趕出來了,分文沒有。但是陸之騫,我可不是在求你,這公司是你在掌權不差,但是我陸之岩總有一畝三分地吧,我要住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