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些已經足夠了。
有你在我旁邊,已經足夠了。
這已經是最好的生日。
他們在北京待了好一陣子,直到警察將白羽卿帶走。
“不是投毒罪?”言慕之問。
白霂遠搖搖頭:“暫時不能定這個,因為證據不充足。”
“不過還好伯母沒事,暫時將白羽卿壓進去,我們也好進一步繼續。”言慕之道。
白霂遠習慣性地摸了摸他的頭發:“你有沒有想過做點什麼?”
“什麼?”言慕之蹙眉。
“白霂卿的事。”白霂遠眼底掠過一絲歉疚。
“當年父親的死,隻能說是我父親咎由自取,我的確恨白霂卿,可是畢竟不是他逼死的,至於那些技術資料,我當然會拿回來。”言慕之垂眸笑笑,遮掩去眼底的狠戾。
他始終不願意讓白霂遠看到這樣子的自己。
因為這樣的言慕之,不再是白霂遠熟悉的模樣。
變得更加陰沉而可怖。
言慕之知道,其實那些淡漠的,不近人情的言慕之,才是真正的自己。
在麵對梁岩的無動於衷時,在麵對白霂卿的真相時,亦或是在聽說白霂遠被背叛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地浮現上來。
那樣可怖的言慕之,肯定會讓白霂遠避之不及的。
有些人說,在你生命中會有一些人,成為你的溫暖。
在他們麵前,你始終願意去扮演一個溫和的角色,沒有過度的憤怒,沒有太多的負麵情緒。
曾經的言慕之是不相信的,可是現在他願意去相信。
因為在白霂遠麵前,他就是這樣的啊。
小心翼翼地掩飾著自己的爪牙,不會習慣地去挑釁,甚至不會露出那些厭棄的表情。
“我收到了梁顏的消息。”白霂遠道。
言慕之側頭看過去:“什麼?”
他們回去的時候坐了高鐵,這條高鐵線開通以後,兩人還是第一次坐。言慕之卻是心事重重,一路上沒怎麼看路上的風景。
白霂遠一句話,將他的注意力全部拉了過去:“梁顏說什麼了?”
“她說她將梁岩和法務的往來短信全部留存了,問要如何發給我們。”白霂遠道。
梁顏定然是用了好多心思,費了好多力氣才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言慕之沉默片刻,看白霂遠:“我們需要嗎?”
“……需要。”白霂遠蹙眉,卻還是點了點頭:“警方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們不把皇翼的人兜進來,很多事情並不好辦。”
“讓梁顏來做這件事不好,她本來就沒有被牽涉進來。”言慕之沉吟道。
“你的意思是……”白霂遠覺得自己隱約知道言慕之的意思了。
言慕之對他笑了笑:“讓梁顏把證據給我,說是我截獲的。”
畢竟白霂遠已經答應了皇翼,不會輕易把皇翼交出去。
“你不能在業內自毀名聲。”言慕之笑道。
白霂遠蹙眉:“那你怎麼辦?”
“我有什麼怎麼辦的?之前弄人妖號的時候也是工作室沒人要弄,老板就讓我弄了一個,我覺得沒啥,習慣了。這種事我就說是我破獲的,沒什麼。”
“不行。”白霂遠搖頭。
“你擔心我們的關係會讓這事牽連到你?”言慕之好奇。
白霂遠搖頭。
不是擔心牽連到我啊,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