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更衣室裏有針線,你跟我去,我幫你縫一下吧。”看她一臉焦急,淨芙覺得如果能幫忙還是幫一下。
“啊,好好,謝謝你。”
淨芙帶著女孩來到了員工的更衣室,在一個裝雜物的盒子裏找到了針線。雖然隻有白線,但簡單的縫一下也比露著肉強。
淨芙反鎖了門,讓她把衣服脫掉,快速的用針線幫她把那條口子縫了起來,怕不牢固又來回走了一趟“好了,穿上吧,應該沒有問題了。”剪斷了線頭淨芙把衣服遞過去。
“謝謝你啊!”女孩兒一邊飛快的穿著衣服,一邊道著謝“你叫什麼名字?”
“淨芙。”
“新來的吧,以前沒見過你!幫忙幫我拉一下後麵的拉鏈。”女孩看上去很直爽,轉過身讓淨芙幫她把身後的拉鏈拉好。
“我在這裏做兼職,今天是第一天。”
“哦!我叫艾妮,下麵酒吧的媽媽桑,要是有什麼事情可以到下麵去找我,拜拜!”女孩兒回頭對淨芙笑了笑揮揮手轉身出去了。
淨芙對著空蕩蕩的門口發了一會兒愣。艾妮……愛你?媽媽桑?都是一些奇怪的名字……
10點半拖著一身疲憊,淨芙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打開門屋裏靜悄悄的沒有開燈,淨芙換了拖鞋把客廳的燈打開,然後又去臥室看了一眼。賀廷友沒有回來,長出了一口氣的她癱坐在沙發上。剛剛路上還想好了一大堆的說辭,現在看來用不上了。
一晚上賀廷友也沒有回來,可能國慶期間值守離不開人吧,淨芙也沒在意。第二天上午在家收拾了一下,洗了兩件衣服。下午臨出門時,在茶幾上留了一張字條給賀廷友,說明自己晚上去圖書館看書,不要過去打擾。想了想,後麵又加了一句:你自己先睡就可以了。淨芙覺得這樣寫,也許那個男人會高興一些吧!
坐車趕到酒店淨芙換上工作服出來時,剛好點名。又接茬重複昨天的工作,今晚她多半是在給每個包廂裏送酒水。近九點的時候,有兩撥客人離開了,盯包的服務員把淨芙叫進了包廂。
“這是今晚起的酒瓶蓋兒,咱們一人一半兒。一會兒你去吧台上交讓他給你記上。”一個服務員說著把自己口袋裏的瓶蓋兒拿出來幾個遞給了淨芙。
“謝謝姐姐。”
“咯咯咯,謝什麼!你幫著來回拎了這麼多趟,這是應該的,拿著吧。”看著這個比自己小很多的小丫頭女服務員帶著善意拍了拍她的肩膀。
揣著幾個酒瓶蓋兒,淨芙從包廂裏出來往樓下走,一個人踉踉蹌蹌地從身邊經過,撞了她一下。
“艾妮?”看著扶著欄杆要摔倒的人,淨芙急忙過去扶住了她同時也認出了這個昨天見到過的女孩。
“是你呀,我知道你叫……淨芙!”看樣子有些喝多了的艾妮倒是也認出了淨芙。
“你怎麼喝多了?我扶你去一邊坐一下吧!”淨芙小心的扶著她下樓,在休息區找了一張椅子讓她坐下,又跑到吧台自己掏錢要了一瓶水回來遞給艾妮。
“謝謝啊!”接過水瓶喝了一口“今晚碰上幾個難纏的主,姑娘們不給力,老娘隻好親自上陣了!”
淨芙穿著工作服,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坐著,站在她一邊靜靜地聽著心裏十分疑惑。艾妮這是做的一份什麼工作?她說的話自己一點兒也不明白。
坐了一會兒,艾妮包裏的手機響了,接著電話,對淨芙揮揮手,艾妮拎著水瓶,向著樓下走去。酒店的地下還有兩層,是酒吧。昨天領班告訴過自己沒有事情盡量不要到下麵去。
看著今晚一身黑色吊帶晚裝,卷發披肩的艾妮消失在視野中。淨芙雖然很擔心,但想著自己的身份,又回到樓上繼續工作……
今晚下班比昨天早了一些,回到家時,才剛剛10點多一點。開門,屋裏亮著燈,淨芙知道,賀廷友應該是回來了。
“怎麼這麼晚?”聽到了門響從臥室出來的賀廷友穿著一身真絲的家居服。
“哦,不是留了字條了嗎?我在圖書館看書。”淨芙沒有撒謊的習慣,低著頭把書包放在沙發上進屋拿了睡衣走進了洗手間心裏砰砰直跳。
習慣了她這樣淡淡的表情,賀廷友也沒有察覺出異樣,走進廚房洗了一些新買的葡萄裝在盤子裏端出來,放在茶幾上。也沒有回屋,打開電視,坐在沙發上等著淨芙出來……
“新買的,坐下吃點兒。”看著洗過澡出了的淨芙,賀廷友指了指桌上的葡萄。
“哦!”淨芙忙了一晚上腳板都疼的不行,隻想趕快躺在床上休息,可是怕賀廷友看出什麼,乖順的點點頭坐在了他身邊。
“昨晚自己睡害怕了嗎?”低頭看著默不作聲,吃水果的淨芙,賀廷友反手摸了摸她還沒有幹的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