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還有些不服,但是也知道繼續下去也沒有好果子,既然給了我一個台階,我就趕緊順著台階下去了。
我找了一處座位坐下了。
會議的內容大致就是要與秦涉合作的大項目什麼的,我聽的迷迷糊糊的,畢竟我隻是一個文秘,什麼大項目跟我關係並不大。
“這次我們公司給你安排了蘇文文,聽你調遣。”聶罩天看著文件裏麵的安排說著,然後充滿敵意的看了我一眼,“蘇文文,秦公子這次來中國沒帶什麼人,所以公司將你安排過去,負責照顧秦公子的一切,你要好好幫助秦公子,知道嗎?”
這些之前黎總已經跟我說過了,我都知道,就點了點頭。
開完會之後,聶罩天和黎總去請秦涉吃飯了,我們這些職員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因為聶罩天的事情,我一整天都悶悶不樂,終於熬到了晚上下班。
我剛收拾完文件要走,就接到了卓瑄的電話,“文文,你快來中心醫院急救室,陳鍾快不行了,說要見我們幾個。”
我腦中“嗡”的一聲,卻怎麼都不敢相信,昨天陳鍾還好好的呢,怎麼過了一天就已經不行了。
我趕緊打車來到了中心醫院急救室,看見了卓瑄他們幾個都一臉愁容的坐在那裏,一看見我,卓瑄就朝我走了過來。
“今天早上陳鍾回別墅拿點東西,然後在裏頭傳來一聲慘叫聲,被路過的人報了警,警察到了的時候,他就已經這樣了。”卓瑄跟我說明著陳鍾的情況。
我看了一下周圍,隻有君君和唐絕,卻沒有看見曹紫軒,我立刻問道:“曹紫軒哪裏去了?”
“不知道,我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他都不接,君君打去他家裏,他家裏說他昨晚就沒有回家,現在那邊也要報警呢。”卓瑄說道。
我心裏更亂了,曹紫軒應該是一個有著厲害背景的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失蹤?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
這時候,醫院從裏麵走了出來,我們幾個連忙走了過去。
“你們幾個進去吧,病人說有幾句話要對你們說。”醫生對著我們說完就走了。
“文文,進去後別害怕。”卓瑄突然拉著我的手說道,我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跟在卓瑄身後走了進去,看見陳鍾躺在病床上,確切的說我猜測那個全身包的跟木乃伊似的人就是陳鍾。
隻見他的四肢都已經沒有了,臉上也纏著的都是紗布,樣子可憐極了。
我覺得即使將他救好,這個樣子活著也很辛苦。
我們走到了他的床邊,陳鍾睜開一個眼睛看了看我們,他的另一個眼睛已經沒有了。
“你們……幾個……要小心……”陳鍾支支吾吾的說道,“他們說……不會放過……你們的……還有……救救……我老婆……”
陳鍾說完,他的心電圖就變成了一條直線,一旁的護士立刻去喊醫生去了。
我們幾個心情都很沉重,一方麵是陳鍾的死對我們衝擊很大,另一方麵他死的實在是太慘了。
而他說的話,讓我們都小心,我們幾個都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我拉著卓瑄的手,感覺到她身體上麵的顫抖,我知道卓瑄也很害怕。
離開了醫院之後,我們幾個準備去看望一下陳鍾的妻子,畢竟曹紫軒不在,陳鍾也沒有其他的朋友,我們這些作為他的朋友理應如此。
我們買了水果之後就來到了陳鍾嶽母家的樓下,卻不知道待會上去要怎麼宣布這個噩耗。
最後我們想了半天,決定還是硬著頭皮上去。
我們進去了嶽母家後說明了來意,還是卓瑄將陳鍾死亡的事情告訴給了嶽母,嶽母哭的像個淚人,我看著眼圈都紅了。
“嫂子在哪裏呢?”卓瑄問道。
“在裏屋,你們還是別告訴他陳鍾的事情了,她肯定受不了刺激。”嶽母說著,抹著眼淚。
我們幾個便慢慢的來到了裏屋的門口,朝裏頭看去,隻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蹲在屋子裏最不起眼的角落裏。
“她說太冷了,隻有那個地方是溫暖的。”嶽母說道。
我們看見她蹲在那裏,兩個手的手背上麵都是撓破的血痕,她渾身不住的顫抖著,雖然看不到她的臉,卻能聽見她上下牙打顫的聲音。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上下牙打顫也能打得這麼大聲,那聲音真的讓人不寒而栗。
我們本來想要過去跟她說幾句話,卻始終沒有那個勇氣,最後我們放下水果籃就走了。
離開了嶽母家後,我們幾個都坐在車裏久久沒有說話,我們見到了陳鍾慘死的模樣之後心情都很壓抑,因為我們相信陳鍾說的話,相信那一家三口不會放過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