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風不語,忍受著父親的責打,心裏因為擔心洛之溪而難過,麵上戚戚得說不出話來.
見陸岷山竟然當眾打了陸羽風,洛楊反而有些下不來台。他看著陸羽風長大,即使沒有同女兒的這層關係,也算他半個兒子,剛才是急了些,所以也沒有把陸羽風當外人,如今陸岷山卻下了狠手,他訕訕的竟不知如何是好。
薑欣見狀趕緊拉拉洛楊的衣袖,解鈴還須係鈴人,洛楊不說話,陸岷山這股氣兒不會消。
洛楊反應過來,上前拉住陸岷山說:“陸兄,你看你,跟我急一塊兒去了,我把小風當兒子才這麼訓幾句,你是不是心疼了,故意下手讓我難堪啊!”
轉頭又拉著陸羽風說:“小溪沒事,剛才是洛叔叔太急了些,你別往心裏去。小溪十歲左右有一次誤喝了含有酒精的飲料,造成了酒精過敏,那以後我們就都注意了,但她沒有再犯。高中畢業成人禮上,十八歲了也喝了一點酒,也沒事,不知今天是怎麼了,按理說喝那麼一點點,不應該有事的。”
見洛楊消了氣兒,陸岷山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何嚐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已經二十多年的兒子動手,實在是這一巴掌不打下去,洛楊這口氣不知何時能消。
陸羽風明白父親的用心,見洛楊口氣和緩了許多,這才內疚地說到:“洛叔叔 ,都是我不好。我沒有照顧好小溪,是我的錯。”
說著,眼圈紅了,隱隱泛出淚光,蔣蘭看著心疼兒子,又暗暗責怪陸岷山對兒子太苛刻,誠然小溪是未來的兒媳婦,可陸羽風卻是他們的親兒子。
薑欣見狀怕陸家會有想法,她雖然也心疼女兒,但關鍵時刻比洛楊更理智些,小溪是成年人了,出了事情怎麼能怪到陸羽風的頭上呢?再說小溪這毛病很多年沒犯了,就是他們洛家的家庭聚會上,她跟洛楊還偶爾讓小溪喝點酒呢。
說到底,洛楊是關心則亂,她可沒他那麼護短又糊塗。
她故意使勁推了一下洛楊:“你啊,上來一陣驢脾氣就不管不顧的,已經病倒一個孩子了,你還要再氣倒一個嗎?小風,你別跟你洛叔叔一般見識,一看小溪出事他就急了,在家把我和小川都好一頓罵,好像我們不關心小溪似的。”
蔣蘭見薑欣出來解了圍,也知道是給他們陸家一個台階下。兩家原本關係就是十分好,這樣的小事自然也不會有隔閡,說著說著就過去了。
這邊護士出來告訴他們,洛之溪醒了,正嚷著餓呢。
薑欣第一個衝出去,看著洛之溪煞白的小臉兒心疼得跟什麼似的,邊摸著她的額頭邊說道:“小祖宗啊,你剛洗完胃,還不能吃東西,餓也得忍一會兒。”
洛之溪見陸羽風站在媽媽的後麵,眼睛竟然紅紅的,無端的有些心疼,知道肯定是爸爸那驢脾氣給陸羽風氣受了。
小時候,要是鄰居家哪個小男孩敢推洛之溪一下,爸爸第二天會拎個棒子,挨個堵小男孩,告訴他們以後離小溪遠點兒。
“羽風,我沒事,別擔心。”洛之溪故作輕快地朝陸羽風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