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凰跟霖燁兩個人正靜默地看著對方時,門外忽然響起了笑聲,霖燁一聽到笑聲大驚失色,連炎凰也心中惶惑,不知如何是好。
隨著笑聲由遠而近,忽然一聲悶響,霖燁封住的禁製就被破了,鳳鳴嬌笑著走了進來。
炎凰見狀,俯身施禮:“不知姐姐這麼晚了,來炎凰這裏有事情嗎?”霖燁見狀也趕緊上前拜到:“參見族長。”
鳳鳴不看炎凰,隻是盯著霖燁說到:“大長老,最近幾日白天裏議事你都謊稱不舒服,原來是夜裏來了精神,跑我妹妹這裏議事了。”
霖燁見自己的所作所為被識破,嚇得跪地說到:“尊主,霖燁自小伴尊主左右,從不曾有過二心,此次與小公主商議事情,也是為羽族的未來著想。
尊主,羽族千萬年來都是仙族中的高貴血統,切切不可入魔啊!”
說到後來,霖燁竟有了哭腔,鳳鳴看著她,並不為之所動,而是冷笑到:“我羽族的血統高貴,還用他天上的龍族來認定嗎?本尊主什麼時候說要入魔界了?
本尊主是要將羽族帶到仙族的最高處,讓其他分支都仰望我羽族,聽我羽族施令,這有何錯?何謂入仙,何謂入魔?
我羽族一支獨霸天下,仙魔都要為我們讓路!”說著,鳳鳴的眼睛裏突然射出銳利無比的目光,直盯著霖燁說到:“來人,大長老霖燁妖言惑眾,蠱惑人心,離間族群,收回她大長老的身份。
念她自小伴我左右的份上,留條性命,毀其羽族仙術。”說著,鳳鳴目光一冷,雙手擎天,三道滾雷落下,隻聽著霖燁慘叫一聲,現出原形,一隻垂垂老矣的老鳳凰,兩隻羽翅均被折斷了。
周圍跟著鳳鳴過來的其他大長老敢怒不敢言,有人偷偷垂淚,炎凰被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眼睜睜地看著霖燁隻剩一口氣兒,哀吟著被抬了出去。
“這羽族內外,沒有一個地方能逃過我的耳朵,你們自重,包括你,炎凰。”鳳鳴看也不看地上的血跡,清冷地說到,揮袖而去。
炎凰直到這一刻才明白,霖燁說得對,鳳鳴是走火入魔了。如果說以前的鳳鳴隻是小性子,妒忌心強些,容不下他人,現在的鳳鳴,則完全是一個暴力的魔君了。
這如何是好?炎凰手足無措,等所有人都退了,血跡也被清理幹淨之後,她竟無力再逃出羽筆,回到鳳床上,捂著被子哭了一場。這個時候,更想念一直愛她護她,絕不會改變的天音了。
午夜,洛之川待在自己的別墅裏喝著悶酒,時飲時醉,時醉時飲。被洛之溪拒絕的惱怒與失望盤旋在他的心頭,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冰冷殘酷,時不時地咬他一口,提醒著他這種疼痛是如此真實,如此持久,如此揮之不去。
他的眼前不停地浮現出洛之溪從前的樣子,現在的樣子,那個眼神清澈的小姑娘,奶聲奶氣地喊著哥哥,那個嘴角彎彎的小姑娘,走進大學的校園,朝他揮揮手說再見。
以前洛楊夫婦都很忙,洛之川是個稱職的好哥哥,除了在學習上保持著領先的成績以維持他脆弱的驕傲資本之外,關心小溪,照顧小溪,無微不至地對小溪好,幾乎是洛之川生活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