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羽族也跟著獸族入了魔界,這仙魔之戰,恐怕我們要支撐一陣子了。上神認為,可還有其他辦法,阻擋鳳鳴將羽族帶入魔道?”
白羽上神撫額沉思了一會兒,說到:“有兩個辦法。其一,我們廢了鳳鳴,改立她的妹妹炎凰為族長,炎凰那孩子自幼跟著天音長大,斷不會入了魔道。
其二,解鈴還須係鈴人,找到銜岐,讓他跟鳳鳴解釋一下。”
白羽上神說完,天帝不語,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都心知這不得已的兩個法子,均不是最好的辦法。
如果現在仙族帶頭廢了鳳鳴,一是怕獸族同魔界參與救助鳳鳴,提前引發仙魔兩道的大戰。
並且羽族人心齊,她們自己罷免族長可以,外族侵入要廢掉她們的族工,恐怕羽族人不會袖手旁觀。
第二個,找到銜岐,又談何容易,而銜岐那脾氣,能否回來迎合著哄勸鳳鳴,又在其次了。
天上這邊天帝一籌莫展,羽族這邊卻加緊了動作。鳳鳴知道族人們對她現在很不滿,但羽族的傳統一向是族人有權利換族長,外人卻沒有權利管羽族的事。
所以天界不可能插手她們羽族,而霖燁被她懲罰,暫時可以震懾住族人,長久下去也不是全權之策。
“烈威,毀月的父親蟲人,你可找到了?”
鳳鳴問到。烈威點點頭:“已經找到了,就等著咱們的計劃開始實施了。”
鳳鳴於是叮囑烈威:“你這就回去,許他在獸族的長老地位同榮華富貴,聽說蟲人最喜歡兔人,你再賞他幾個兔人美女,叫他務必打入魔界,跟在厲支休的身邊,隨時向我們彙報。
你們獸族天生克製魔界同妖族,蟲人去魔界,厲支休會歡迎的。”
“怎麼可以保證他不出賣我們?”
烈威說出自己所擔心的,鳳鳴則陰笑到:“他不會的。回到獸族自己的家裏,以後他就是個王,在魔界,他仍然是萬人可踐踏的蟲人而已。”
井盡管已經歲數不小了,在獸族裏,卻仍是任人踐踏的弱小蟲人。井身材矮小,背上扣著硬硬的殼,這使得他永遠也無法直立於這個世界。
他對所有的人都要仰望,不管別人給多少白眼,他的臉上總是掛滿了諂媚的笑容。其實井知道,他的臉一直在笑,他的心卻從來也沒有真正笑過。
即使跟畫枝在一起那幾年,他時常會綻放出跟諂媚不一樣的笑容,那裏麵有驚喜,有幸福,也有著格外的恐慌與無助,太好的東西豈是蟲人可以享受的?他知道,總有一天,畫枝是要離去的。
他救畫枝的時候,並沒有存有非分之想,可是當畫枝柔軟的腰肢搭在他的腿上,含情脈脈地問他:“你可以娶我嗎?”的時候,他簡直以為自己是在作夢。
他知道門外那些等著抓畫枝回去的獸人正虎視眈眈,狼人,熊人,那些身強力壯的獸族,無不想把畫枝吞掉。
一個妖族的美女蛇是可以先蹂躪再吞食的,對獸人來說,妖族的血液是他們天生的養分。
一直崇尚武力的獸人,從來也不會憐香惜玉,同情弱小。在獸人的世界,強者代表著擁有一切。
井知道,如果他敢娶了畫枝,他就跟門外那些獸人成了敵人,他破壞了他們的好事。可是畫枝是那樣美,比獸族裏所有的女人都美,畫枝的美不但在她如畫的五官與起伏的胸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