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什麼事?”
洛楊見洛之川走了過來,於是問到。
“爸,我們該出發了,小風已經陪著蔣阿姨的靈柩往殯儀館去了。”
洛楊長歎一聲,白發送故人,原是人生之中最難過的一件事情,憑添一份晚景淒涼,往日不堪回首。
薑欣出門前把陸羽曼安頓好,告訴兩個月嫂一定要好好看著她和孩子。
陸羽曼昨天所表現出來的跟蔣蘭的心意相通真實得令人感到恐懼,薑欣聽說這樣精神不太正常的人都帶有一點邪性,生怕陸羽曼給家裏招惹來不幹淨的東西。
婷婷雖然不是親生的孫女,但小姑娘長得異常白淨討喜,薑欣多年沒有再抱過小嬰兒,也甚是喜歡,怕陸羽曼一個迷糊再傷到孩子。
將大的小的都安頓好才匆匆出發,路上薑欣對洛楊說:“小曼後可怎麼辦,這麼年輕。我想蔣蘭也是絕望了,不然一個當媽的,怎麼忍心扔下生病的孩子先走。
”洛楊歎口氣:“這事兒如何跟陸兄說呢,絕望這個東西是個惡魔會傳染,小曼傳給蔣蘭,蔣蘭傳給陸兄,陸家就真的完了。”
薑欣搖搖頭:“你們男人哪,結發妻子走了能難過上幾天,但男人都少不了做飯洗衣暖被窩的伴兒,陸岷山這是在裏麵,要是在外麵還是個好好的自由人,肯定會找後老伴的。”
洛楊瞅了薑欣一眼不高興地說到:“今天是什麼日子,你淨說些沒用的。”
薑欣歎口氣:“老洛,我心裏難受,堵得慌,你說女人這一輩子圖什麼呢?如今蔣蘭走了,我真替她不值,也不知道自己將來是個什麼樣兒。
”洛楊知道薑欣心情不好,一隻手覆住她的手背,輕輕地摩挲幾下,算是一種無言的安慰了。
蔣蘭的葬禮辦得很隆重,陸羽風舍得花錢,陸岷山以前的那些老朋友們也捧場,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蔣蘭走得風風光光,絲毫看不出陸家已是頹敗之家。
陸羽風在中午的回禮飯局上挨個桌的敬酒,看見那些跟父親平輩的叔叔大爺就深深鞠躬,洛之川一直跟著陸羽風,看到他一口東西沒吃,喝了快一瓶白酒了。
陸羽風堅持著不倒下,去衛生間吐過了再回來喝,喝過了再吐,洛之川皺眉,盡管他那麼地討厭陸心風,可他也不想在蔣蘭的葬禮剛過之後,再添一條人命。
“爸,你去勸勸小風吧,他再這麼喝下去,會出人命的,他可一天也沒有吃一口東西。”
洛之川悄悄地跟洛楊說到。
洛楊無奈,知道陸羽風的絕望必須有一個發泄出口,他去說也不一定有用,這時候忽然看到洛之溪走過來,於是洛楊對洛之溪說:“小溪,你去勸勸小風吧,再這麼喝身體受不了。”
洛之溪點點頭,走到陸羽風麵前,一下子奪過他的酒杯,對著桌上的客人說到:“我是羽風的發小,這杯酒,我代他喝了。”
說著還沒等陸羽風反應過來就把酒喝了下去,陸羽風有些生氣,洛之溪在他耳邊小聲地說到:“你再喝,我還替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