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風聽到洛家這樣說也算是放心了,他知道小曼現在這個樣子也配不上洛之川了,洛之川將來是要接洛楊班的人,董事長夫人是個瘋子這件事,實則是難登大雅之堂。
事實上陸羽風已經做好了把陸羽曼接回陸家的準備,聽洛楊和薑欣這樣說,他反而不好再開口說自己想接妹妹回家,那樣做的話,似乎有些賭氣不滿的意味了。
洛楊問陸羽風有什麼打算,陸羽風說他想開家樂器行,一方麵他懂這個,另一方麵他也有些做生意的渠道。
洛楊聽陸羽風說完,想了想說到:“小風啊,不是洛叔叔多嘴,你父親這輩子就喜歡石頭,你難道不想再把原石這塊兒的生意揀起來嗎?
如果你有這個想法,洛叔叔可以幫你。”陸羽風慘慘的一笑,看著洛楊說:“洛叔叔,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這輩子不想再跟石頭打交道了。”
洛楊歎口氣,心知再多說無益,轉了個話題問到:“那,你母親的事兒,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你父親呢?他們夫妻倆一向感情好,下一次到了探視的時間,你爸看不到你媽,會擔心的。”
陸羽風低著頭,不看洛楊和薑欣,低聲說到:“我已經把這件事告訴我爸爸了。我不知道要怎樣跟他說,我給他寫了一封信寄到了監獄裏。
我還去見了監獄長,告訴他我們家的情況,希望他們看著點我爸,別讓他做出什麼傻事來。
我爸這個人,我了解他,長痛不如短痛,與其讓他去猜去想,不如先告訴他吧,紙裏也包不住火。”
洛楊跟薑欣對望一眼,沒有料到陸羽風采取了這種方式已經告訴了陸岷山,洛楊欲言又止,薑欣於是說到:“小風啊,你這事做的是不是有些衝動了,你爸這在裏麵沒了盼頭,萬一就破罐子破摔,不想出來了呢?”
陸羽風搖搖頭:“我告訴他了,我媽的遺言是,‘好好活著’,我想,我爸會挺過來的。”
陸羽風從洛家出來的時候,對薑欣說:“阿姨,我的樂器行想要幾副水彩畫掛著,麻煩您給小溪說一聲,她有空的話畫幾幅給我,我按市麵的價格給她。
去畫廊幾次都沒選到合適的,隻得麻煩小溪了。”薑欣知道陸羽風守規矩,不想私下接觸洛之溪,以免讓他們以為他有心跟洛之溪恢複關係。
薑欣看著陸羽風,多好看的一個小夥子,可惜以前年少不檢點,現在經曆過風雨成熟了,家道又中落了。薑欣心裏一酸,點頭說到:“你放心吧,我跟小溪說,回頭畫好了我告訴你。”陸羽風一笑:“那謝謝您了。”
離開洛家的時候,陸羽風心裏是落寞的,薑欣明明知道他不敢主動聯係洛之溪,卻也不再想給他這個機會。
甩甩頭,陸羽風迎著風向前走去。他還有爸爸,還有妹妹,即使現在孤單一人,他也得把這個家繼續撐下去。媽媽說了,要好好活著,不是嗎?
一切歸於平靜,天氣也漸漸涼了。洛之溪恢複了同靈樂的課程,隻是經過了這麼多事之後,她同靈樂之間,似乎不再像老師與學生,而像一對戀人未滿的好朋友,或者是互有好感的青年男女。
靈樂進入到了高三的緊張學習中,很快就要高考了。司徒明跟紀凡商量了一下,以靈樂的身體條件,能恢複到現在這樣實屬不易,他們舍不得他再去外地念書,也會不放心,本地的美術學院在全國來講也是知名院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