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之川雖然急於趕緊把錢賠給這兩個人,然後平息了這件事,再在錢上做文章,讓洛楊早點投降,主動承認公司進行不下去了。
可畢竟是過了百萬的賠償金,他不召開董事會說明一下,估計財務也不會輕易給他放款。
洛之川在思考著怎麼能說服董事會同意這筆款項,還沒等他想清楚,洛楊卻把他叫回了家。
洛楊雖然人不在公司,身體也糟糕得處理不了什麼業務,可他一直沒有完全放棄公司的業務。
他不像陸岷山,大大咧咧的有緊有鬆,他是個細心的人,員工對他也忠誠,洛氏新上市的鑽戒出了事的消息已經在第一時間傳到了他的耳朵裏。
他聽說洛之川非但沒有報警,反而同這兩個人談了許久還落了下風,心中惱怒。
這個時候就應該第一時間報警,是非曲直讓警察來判斷,他不知道洛之川為什麼不報警。
這個兒子雖然不是親生的,好歹跟著他做生意也學得差不多了,以往做事的風格和現在完全不一樣,洛楊想了半天想明白了,洛之川現在握有洛氏絕對的主動權。
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個時候完全釋放出來的,才是他的本性,而不是以往為了迎合洛楊做出的違心之舉。
洛之川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自打他真正做了洛氏的董事長之後,他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跟洛楊想得完全不一樣呢?
他到底是真的以為自己做的決定正確,是為了公司好,還是根本就把搞垮洛氏呢?洛楊想到最後一句,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養了二十多年的養子,不會最終是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吧?
洛之川回到家,看著洛楊,眼神裏流露出一種厭倦的不耐煩。他漸漸失去了偽裝的耐心,靈魂的野獸一旦嚐到了釋放的快樂,就不願意再回到籠子裏,裝模作樣地變成一個馴養的貓。
洛楊把這一切都在看在眼裏,心頭一涼 ,嘴上溫和地說著:“小川,公司的事兒是怎麼一回事。”
洛楊既然問了,洛之川隻得把有人舉報的來龍去永跟洛楊說了一遍,然後說:“爸,現在外麵都在傳,咱們洛氏是江河日下,再也翻不了身了,我想,盡快給他們賠償,先把輿論壓下去,然後我們再從長記憶。”
一百萬說少不少,說多,我們洛氏現在也還拿得起,一百萬一出,我們洛氏就開記者招待會,把事情的來回去脈講清楚。
能賠得起一百萬的企業怎麼會倒閉呢?用這一百萬,正好當廣告費了,您說呢?”
“可是小川,這枚戒指的丟失,明明與我們洛氏無關,為什麼立刻要應下呢?還要給人家一百萬,說什麼這是廣告費?
你這是用自己的錢把自己的罪名坐實,沒有人會相信,如果我們洛氏不理虧的話,為什麼要給這一百萬呢?
為什麼不報警呢?難道我們是傻瓜嗎?這可真是一個笑話。”
洛之川霍地站起身,他決定先發製人:“爸,您總說拿我當親兒子,公司放手讓我管,可是自從您說放手讓我管之後,哪一樣您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