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讓她親手抓住紫薇和白早早,毀月感到自己實在做不出。
他們計劃先除掉白羽上神已經有些時日了,自白早早出生之日起,唯施和厲支休就惴惴不安。
他們抓了樹族尊主最小的女兒為人質,脅迫樹族的尊主把白羽約過來,唯施將白羽他們三個人引到這裏來。
他們為此計劃周詳,演練多遍,即使這一次不能直接殺掉白羽,也要讓他傷痕累累,折翼於他們麵前,需要些時日複原。
來之前厲支休便告訴毀月:“我同唯施纏住白羽上神,你去把紫薇上仙抓住,最好抓活的,抓不住活的死的也行,記住,必須要先殺死她懷裏的白早早。”
毀月不知道厲支休為什麼這麼懼怕青丘狐族,甚至比怕天帝還要厲定。
她有所不知的是,上一次魔界與仙族大戰,正是青丘一族以死抵命,生生擋住了魔王的大軍,最後仙族獲勝,從此魔界跌入了混沌的黑暗之中。
都說獸族克製魔界與妖族,其實狐族在遠古時期也是獸族的一個分支,隻不過後來法術越來越強大,才作為一個單獨的分支獨立出來。
所以青丘狐族對魔界與妖界也是天生相克,狹路相逢,青丘的狐族必會勝上一成。
白羽一邊與厲支休同唯施混戰,一邊擔心紫薇的安危。
他想破掉這個禁製,唯施卻狡猾,不給他任何喘息地念咒語的時間。
忽然白羽聽到禁製外麵有人高聲在喊:“上神切莫慌張,天帝馬上就到,助上神一臂之力。”
白羽聽出這是司命的聲音,聽說天帝要親自來,精神為之一振,手上的功夫動一刻也不能停。
司命跟白羽說話,用的是仙家的傳音秘術,隻有仙界的人才能聽懂,厲支休和唯施根本聽不到。
可是司命沒有料到的是,禁製裏麵還有毀月。毀月跟唯施不同,唯施當年隻是一個小仙官司,毀月作為天帝的天妃,自然是懂這套仙家的傳音秘術的。
她聽出那是司命的聲音,心頭一下子沉甸甸的蓄滿淚水,似乎所有的委屈都找到了歸宿,她隻盼天帝快點來,而白羽上神盡量地拖住厲支休和唯施,不要讓他們傷害到紫薇上仙。
厲支休和唯施雖然聽不懂外麵有人在說什麼,但唯施何等聰明,立刻說到:“毀月王妃,該你了。”
毀月心裏一咯噔,知道逃不掉了,她一伸手,白羽上神的桃枝劍便襲來,毀月反應慢了半拍,手臂立刻被桃枝劍的劍氣所傷,劃了一道大口子,一滴滴一鮮血流出來。
厲支休見毀月還沒等動手便受了傷,心裏非常不高興。毀月如今總是古古怪怪的,晚上同厲支休練功也不積極,厲支休也摸不準她到底在想什麼。
厲支休一欺身,護住毀月,在毀月的手臂上一抹,她手臂上的傷便好了。毀月竟有些失落,卻帶著傷就好了,至少可以找個理由, 不用去攻擊紫薇上仙了。
禁製內打得熱火朝天,禁製外各族的尊主也到了。樹族尊主痛哭流涕:“這一切都是我們樹族的錯,原本是想與白羽上神修好,沒想到被魔王厲支休鑽了孔子,樹族願意為白羽上神拚死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