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祺聽洛之溪這樣甜甜地叫著,十分受用,禁不住朝洛之溪遞了個眼色,洛之溪不易察覺地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你不要太得意了。
吃過晚飯,洛楊終於要說正事了,他請仙祺去書房,囑咐薑欣沏一壺茶送過來,然後不要讓別人來打擾他們。
仙祺知道洛楊今天叫他來,說是家宴,可不單純是吃飯這麼簡單,所以神情也凝重起來,主動開口說到:“伯父,有什麼事兒您盡管吩咐,這家宴我也吃過了,還沒見外吃得飽飽的,那我就不自量力地算您的半個家人了,您跟我,別客氣。”
仙祺的話說得依然漂亮而得體,最重要的是真誠。商界的起起伏伏,真真假假,洛楊和仙祺都是置身於其中的老江湖了,是不是敷衍,是不是假意,一聽就會聽出來的。
洛楊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意,點點頭,示意仙祺喝茶,然後緩緩開口:“我女兒洛之溪,想必你已經很熟悉了,她不但在你的天胤裏實習過,聽說私下裏還經常去麻煩你,在這裏我也一並謝過你對小女的提攜。”
仙祺一驚,原來自己對洛之溪私下有來往,洛楊是完全知道了,看來洛楊真的是一個耳聽八方的商人。
仙祺剛想開口,洛楊擺擺手:“我今天請你來,要說的重點不是小溪,而是我的養子洛之川。剛才吃飯的時候聽你說,跟小川也有過幾次接觸 ,大家都在一個圈子裏,那孩子雖然還不成氣候,但自小跟著我,倒也學了不少東西,能獨擋一麵了。
今天我就想問問仙董事長,小川給您留下了什麼樣的印象呢?請您有什麼說什麼,我就想真實的話。”
洛楊提到洛之川之後忽然又改變了對仙祺的稱呼,並且尊稱了“您”,仙祺知道,這是洛楊表示鄭重的意思,也代表著下麵的話不再是兩個人嘮閑磕,而是洛楊在請求仙祺對洛之川做出一個中肯的評價。
仙祺想了想,謹慎地說到:“伯父,您對我以誠相待,仙祺不敢說官場上的麵哄您,貴公子洛之川起初給我的印象非常好,是我這麼多年以來見過的最完美之人,堪稱人中龍鳳,帥氣儒雅,陽光穩重,頭腦清醒,謹言慎行。
有他這個年紀非常難得的一份踏實和謙卑。是我一度非常想結交示好的年輕人。可是後來,我偶然間因為幾件小事,發現了貴公子的另一麵,比如我在東南亞認識了一個商人,在緬甸戰火最頻繁的地方做生意,生意做得還很大。
後來這個人跑了,我才發現,原來,貴公子跟他很熟,熟到怎麼說呢,兩個人不是合作關係,而是他在幫貴公子做事。
至少是怎樣的一種幫助,那我就不太清楚了,我不知道你們洛氏的業務涉及到哪些領域,就不敢妄言了。”
仙祺把阿偉的事情模模糊糊地說了出來,觀察洛楊的臉色,他不知道洛楊對洛之川知道多少,如果自己全部隱瞞的話,怕洛楊覺得他不願意據實以告,雙方有什麼隔閡,但都說出來也不行,小溪叮囑過,別把洛楊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