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靈旭被這下內力打得倒退了好幾步,唇邊滲出一絲血液,他身後的手下連忙圍了上來,扶住了他。
“夏雲依,可惜我沒有早一點認識你!”酈靈旭的麵上帶著幾分瘋狂。
夏雲依忍不住低聲道:“神經病!”
“師妹,這人你打算如何處置?”厲風魂問了一句。
夏雲依猶豫了半晌,從懷中取出一瓶丹藥,說道:“這是我最近煉製出的化功散,能夠令人武功盡失,就用這個廢了他們的武功吧。”
厲風魂忍不住皺眉道:“你太心軟了,對付這種人,若不斬草除根的話,將會後患無窮,這樣吧,你要是不忍心的話,我來替你動手!”
酈靈旭死死盯著夏雲依看,緩緩地道:“夏雲依,你會殺了我嗎?”
“你以為我不敢嗎?”夏雲依冷冷反問道。
“我們酈家乃是麒麟國第四大家族,我如今已經被長老們立為繼承人了,接連害死我們酈家兩個繼承人,就不怕他們找你夏家麻煩?”酈靈旭威脅道。
夏雲依懶得再跟他廢話,看了厲風魂一眼,示意隨他處置。
說實話,夏家會變成什麼樣子,夏雲依根本就不在乎。別說夏雲依原本就不是夏家的親生女兒,而且她在夏家時絲毫不受寵愛,受盡欺淩,她又有什麼必要去在乎夏家的安危?
厲風魂可就沒有夏雲依的心軟了,他毫不猶豫地從懷中掏出毒藥,這藥是他們魔宮特製的,藥效極其霸道,服下後會立刻七竅流血而亡。
斬草除根,一向是他處事的原則!
而夏雲依卻在皺眉深思,為何酈靈旭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到她所在的位置?難道她隱瞞自己的蹤跡還不夠徹底嗎?
兩人繼續前行,隻見一隊身著青衣的女子形成隊列一般緩緩走來,她們的穿著打扮如出一轍,後麵還跟著一個轎子。
“飛花宮。”厲風魂見多識廣,立刻便認了出來。
夏雲依心中有些驚訝,這些人就是飛花宮的弟子?她曾經見到的嶽敏如,就說自己是飛花宮的一名護法,還給了她一麵令牌,讓她遇到麻煩時,可以向飛花宮求助。
說起來,還不知道嶽敏如有沒有去麒麟國找到月如霜,治好了臉上的毒瘡。
隻見那些青衣女子走到客棧前停下了,轎子上走下了一個身著羅裙的女子,她戴著麵紗,身形消瘦,眉宇間有些淡淡的憂愁。
夏雲依隱隱覺得眼熟,努力回想了一遍,竟是脫口而出:“玉蟬”
那羅裙女子的身形突然頓住,向著夏雲依轉過身來,一步步地走近,緩緩地道:“你叫我什麼?”
夏雲依在月如霜的府裏見過玉蟬的畫像,而且在醉仙樓下見過一眼,因此這會兒便認了出來,她試探著問道:“你是玉蟬嗎?”
“玉蟬,玉蟬”那羅裙女子忽然渾身微微顫抖,聲音有些悲涼,“多久沒有人這樣叫過我了。”
“宮主,怎麼了?”一個青衣的女弟子麵帶擔憂的問道。
夏雲依驚訝地張大了嘴,玉蟬竟然是飛花宮的宮主?
玉蟬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起來,問道:“為什麼你會認識我,誰告訴你的?”
“我是月如霜的徒弟,他一直在找你,我見過你的畫像。”夏雲依誠懇地道。
聽到“月如霜”這個名字,玉蟬的身形一晃,閉了閉眼,冷冷道:“你胡說,他從來不收徒!你是不是故意來騙我的?”
夏雲依連忙從懷裏掏出一瓶紅止,遞給玉蟬,解釋道:“這種藥你認識嗎?這是師父最得意的作品!我的話可以作假,但這瓶紅止不會作假吧。他一直在找你,說是對你心存愧疚,要是可以的話,你回去看看他吧。”
聽完這話,玉蟬沉默了許久,僵硬的轉過了身道:“往事種種,皆如過眼雲煙我也並非玉蟬,姑娘你認錯人了。”
“哎,等等。”夏雲依還想再說,可是玉蟬卻很快轉身離去了。
看樣子玉蟬著實是對月如霜心灰意冷了,夏雲依也不知道怎樣才能挽回她的心意,讓她和月如霜重歸於好。隻是,玉蟬原本不是麒麟國的一位大家閨秀嗎,怎麼會成為了飛花宮的宮主?
這件事疑點重重,隻是夏雲依目前也沒有任何線索,隻能將疑慮都壓在心底。
厲風魂始終沉默地站在一旁,也不說話,給予了夏雲依充分的空間。
“唉”夏雲依搖了搖頭,決定不再想了。至少,他們如今知道了玉蟬的下落,不再是一頭霧水了,至於她的心結,或許還要由月如霜親自出麵才行,畢竟解鈴還須係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