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清冷又請來了宮中的禦用仵作,給屍體驗傷,拿金簪認真比對。

可是這些事夏雲楚又怎麼會想不到,她拿著那根金簪刺死夏雲瑟後,便立刻毀屍滅跡了,她才不會給人留下物證。

“回稟陛下,雲夫人的金簪與傷口並不符合。”仵作拱手道。

張氏立刻大聲反駁:“她都回去了一趟,又怎麼會給人留下證據,肯定是換了金簪!”

他們幾乎都認定了這事是夏雲依所為,畢竟夏雲依做這件事情的動機很明顯,在夏家時,她就與夏雲瑟不和。

至於夏雲楚,她和夏雲瑟平日裏的關係看著倒是親親熱熱的,夏雲瑟不幸身亡後,她可是哭得很傷心的。

事情越發撲朔迷離起來,夏雲依都覺得有些灰心喪氣,可是身邊的軒轅清冷始終一副冷靜的模樣。

“回殿下,在夏家的後院我們發現了一支帶血的金簪!”

忽然,一個黑衣的影子跪地稟報道。

聽到這話的時候,夏雲楚迅速臉色一白,怎麼會?他們怎麼會發現金簪?

她做完了那件事後,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她故意與張氏一同進去了夏雲瑟的閨房,那支金簪她並沒有親手處理,而是交給了心腹侍女,小桃。

金簪這種東西不容易毀屍滅跡,無論是埋了還是丟棄,都很容易被人發現。因此,夏雲楚讓小桃帶去金店融掉。

難道小桃這個丫頭偷懶,沒有去金店,而是就在後院埋了?

這個臭丫頭!夏雲楚簡直要咬牙切齒了。

軒轅清冷淡淡道:“哦?把那個金簪拿去比對,再請人看看究竟是誰的東西,想必貴府裏對於金簪這種東西,肯定會記錄在冊吧?”

大家族裏,每樣東西,每筆賬務,都會記得清清楚楚。因此,隻要派人去查一下,金簪的持有者就很容易找到了。

夏雲楚麵色蒼白,她絕不能等到那個時候,要是查出金簪的持有者是她,那就什麼都說不清楚了!

因此,她立刻反咬一口道:“父親,女兒今日丟了一支金簪,本來還一直覺得奇怪,現在看來,肯定是被有心人偷偷拿去行凶了!”

她這話的意思就是夏雲依偷了她的金簪,然後故意用金簪行凶。

“哦?二小姐這是承認那支金簪是你的了?”軒轅清冷鳳眼微眯。

夏雲楚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剛剛太過緊張,竟然自己承認了!

夏雲依看到她這個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立刻便道:“我看凶手是誰已經很明顯了,二姐姐,你拿金簪刺死大姐姐,卻嫁禍於我,實在是好狠的心腸!”

“你胡說八道,我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夏雲楚惱羞成怒。

軒轅清冷唇角微勾,淡淡道:“二小姐,後院根本就沒有發現什麼帶血的金簪,隻怕是有人做賊心虛啊!”

這句話一說出來,在場之人的臉色各異,十分精彩。

張氏這會兒哪怕再愚蠢,也察覺出了真相,她痛苦地大叫一聲,撲上去扭打著夏雲楚。

“為什麼,為什麼,啊?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為什麼要害死我的瑟兒!”

夏雲楚當著眾人的麵被張氏毆打,竟然大笑起來,說道:“你們對我好?開什麼玩笑!你們母女隻不過拿我當成了取樂的工具,又何時真心待我好過?虧你們也說的出口。夏雲瑟死的可真好,真是活該!”

“我怎麼養出了你這麼個女兒!”夏將軍氣得渾身顫抖。

一時間場麵已經有些不受控製了,夏雲依冷眼看著麵前這場鬧劇,心中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這就是她名義上的娘家,她在這個家根本就沒有任何位置!

“走吧。”軒轅清冷拉過了夏雲依的手,帶著她離開了這兒。

這場鬧劇最後以夏雲楚發瘋了作為結束,兩個女兒,一個死了,一個瘋了,也不知夏將軍和張氏作何感想。更何況,為難一個瘋子也沒有任何意義。

夏雲依沒有再管夏家的任何事情,她全心投入了研製解藥的工作中。她成功提取出了膿包的抗體,讓月如霜製成藥丸,自從夏雲依和月如霜成功研製出了對付膿包的藥丸後,麒麟國所有人這才放下了心頭的擔憂。

當年這膿包傳染得最為厲害時,整個臨月城都籠罩在陰影中,幾乎是屍橫遍野,哀嚎遍地的場景,誰也不知道自己會是下一個受到傳染的人。

因為這麼一場災難,麒麟國人數銳減,甚至所有人不得不跑到地宮中避難,如今終於能夠重見天日,可是麒麟國再也沒有往日的繁華了。

重建家園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尤其是在人數不多的情況下。這幾日,軒轅褚和軒轅清冷等人幾乎忙得不見蹤影,商量著如何重建臨月城。

如今的臨月城頹廢不堪,重建它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可是麒麟國經此浩劫,早已元氣大傷,又哪裏還有剩餘的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