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北堂熾反應極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躲開了那紅衣舞姬的致命一擊!
紅衣舞姬見一次下手不成,立刻改變了策略,直接舉著匕首朝著夏雲依刺來!
夏雲依畢竟不是練武之人,反應沒有北堂熾那麼快,她呆愣了數秒,才扭轉身體向後閃避。北堂熾見了,也迅速拉著夏雲依躲開。
可是時間已經有些遲了,紅衣舞姬的匕首雖然沒有刺入夏雲依的要害部位,卻也割破了她的手臂。
頓時,夏雲依的傷口處流出汩汩鮮血。
“放肆!”看見夏雲依受傷,北堂熾的臉色極其難看,手腕一翻,便將那紅衣舞姬製伏在地。
他冷喝一聲道:“說!誰派你來的?”
可那紅衣舞姬卻是大笑起來,一臉視死如歸的神情,說道:“日月星辰,周轉複始。唯我魔教,千秋萬載!”然後,她的嘴角便沁出了黑色的血液,似乎已經服毒自殺了。
夏雲依臉色一變,這句話她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了,這明明就是魔宮的口號!
莫非這紅衣舞姬是魔教中人?可是魔宮又為什麼要派人暗殺自己?
“魔教!”北堂熾咬牙切齒。
夏雲依眯起眼睛,心中百回千轉,她總覺得這個女子的身份有些古怪!
“熾兒,你沒事吧?”皇上臉色難看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北堂熾將那紅衣舞姬的身體扔在地上,稟告道:“回父皇,兒臣沒事,但這暗殺的刺客好像是魔教中人!”
“魔教?我們北郡國與魔宮素來毫無瓜葛,無冤無仇,他們為何要做出此事?”皇上有些惱怒地道。
好好的一場宮宴,就因為出了這麼一起刺殺事故,最後鬧得不歡而散。
夏雲依被送進了禦醫院中包紮傷口,她這也隻是皮外傷,用點金瘡藥,修養幾天就能痊愈了。
北堂熾正在勸慰著夏雲依,一個府上的幕僚忽然找到了他。
從前北堂熾的脾氣暴躁衝動,皇上為了多找些人勸誡他,便給太子府培養了很多幕僚,比如說謝然,從前就是太子府的幕僚之一,後來因為哮喘離開了。這個幕僚名叫何楓,是個心思十分縝密之人。
“太子殿下,聽說您遭遇了暗殺,您沒事吧?”何楓驚呼道,一臉的擔憂和緊張。
“本宮沒事,說吧,你來找本宮有什麼事?”北堂熾有些不耐煩。
何楓幹笑了一下,說道:“這個凶手的幕後支使者是誰,莫非太子殿下就沒有懷疑?”
“她不是自報家門了,說是魔教嗎?”北堂熾看了何楓一眼,“難道你知道是誰?”
何楓忽然神秘一笑,指了指內室。
“荒唐,你是說夏雲依?”北堂熾勃然大怒。
“殿下,您先不要生氣!”何楓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害怕北堂熾的怒火燒到自己身上,可是很快,他又反應了過來,如今北堂熾的怪病已經被壓製住了。
何楓神秘兮兮地道:“您不是曾經派我們去打聽這位夏姑娘的消息嗎?如今您猜我們打聽出了什麼,她是魔宮的教主夫人!”
北堂熾頓時臉色鐵青,十分難看。
那女人竟然會是魔宮的教主夫人?
“這次的暗殺事件,十有**就是那位指使的!”何楓不怕死的繼續添油加醋。
北堂熾咬牙道:“可今天就她一個人受傷了,這又怎麼說?”
“哎喲,太子殿下,這就是苦肉計啊,就沒人會懷疑到她身上了!”何楓連忙道,“您看看她受的傷,也就是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不影響什麼的。他們魔宮的人啊,都是這麼狡猾有心機!”
“滾!”北堂熾一臉惱怒。
何楓嚇了一跳,連忙恭恭敬敬地行禮告退了,轉身後,唇角卻勾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北堂熾打開了內室的門,隻見夏雲依正躺在床上養傷,麵色因為失血有些蒼白。
“怎麼了?”看見北堂熾臉色不悅,夏雲依便隨口問了一句。
北堂熾握了握拳,臉色恢複了正常,說道:“沒什麼,來看看你。”
夏雲依瞟了一眼自己的傷口,輕描淡寫地說:“沒事,這傷口過幾天也就恢複了,這幾天你忙自己的事情吧,不用來看我了。”
北堂熾特意從雪山之巔趕回北郡國,肯定是有什麼比較重要的事情要處理的。
“你認識魔宮的人嗎?”北堂熾似是不經意地問道。
“認識。”夏雲依也不隱瞞,“我在那兒生活過一段日子,也算是半個魔宮人,而且,我認為剛才的那個女子並非魔教中人。”
北堂熾的眼神微微一變,似乎低頭思忖著什麼。下一刻,他便大聲地道:“夏雲依,本宮真是看錯你了,你竟然會是魔宮的人,今天的這場刺殺,與你脫不了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