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大陸怎麼會禁止通行,發生什麼事情了?”夏雲依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們是外地來的吧?連這也不知道。”車夫看了兩人一眼,然後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道,“咱們舜香國與東大陸的琉璃國鬧了些不痛快,就為了這事,連東西大陸的通行都很取消了,皇上為此可是生氣得很!”
夏雲依與閣主對視一眼,這樣看來,他們想回東大陸還有些麻煩了。
“兩位是為了什麼要去東大陸,急不急?要是不急的話就算了吧,最近查得很嚴。”車夫擺了擺手。
“我們在東大陸還有親人,必須要回去。”夏雲依胡亂說了一個借口。
見這兩人還是不死心,車夫露出了一個神秘的表情,低聲道:“你們問我可算是問對人了,我確實有這方麵的門路,不過嘛”
他欲言又止,夏雲依會意,從懷裏掏出了一錠銀子給他。
車夫見了銀子,立刻眉開眼笑,將自己知道的消息說了出來:“要說這片地兒上最有手段的人,那自然是陸菲兒姑娘啦,隻要你們給的銀子足夠,她就能將你們送去東大陸。”
夏雲依愣了一下,她竟是又聽見了陸菲兒的名字,聶飛羽離開時便說讓他們去找陸菲兒,這樣看來,他們倒是要真的要去見見這人了。
“既然你們付了錢,我自然是要幫人幫到底了。”車夫掂了掂手中的銀子,笑眯眯道,“我知道有法子能找到陸姑娘,兩位跟我來吧。”
車夫領著兩人去了一條小巷,在一家賭場前停下,與賭坊的夥計寒暄了幾句,說道:“我這兒有兩位客人,想求陸姑娘辦點事情。”
那夥計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每天想找我們姑娘的人多了,你以為我們姑娘真有那麼閑?哪裏是人人都能見的!”
“這我當然是知道的,陸姑娘每天有很多事情要忙嘛,不過,這兩人誠意挺足的。”車夫意味深長地道。
夥計也是見慣了這種場麵的,眼前一亮,徑直走到夏雲依兩人的麵前,問道:“你們可準備一千兩銀子了?”
夏雲依微微皺眉,這一千兩銀子可不少了。雖然對他們來說,銀子並不算什麼,但是對於普通人而言,已經是很大一筆財富了。
為了見陸菲兒一麵,他們一路銀子開道,看來這陸菲兒倒是個愛財之人。
“這是一千兩的銀票。”閣主毫不猶豫地從懷中掏出了麵值一千兩的銀票。
夥計見了銀子,態度立刻轉變了,笑著道:“這事好辦,隻要你們付得起銀子,就沒有什麼事情是陸姑娘辦不了的。”
他將閣主和夏雲依帶到了賭場的內部,不知移動了哪裏的一個機關,賭場裏竟然出現了一條密道。
“兩位請吧,這是通往天機府的密道。”夥計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夏雲依和閣主朝著密道走去,這密道狹長陰暗,夥計一直提燈走在前頭,不時出聲提醒兩人小心腳下踩到機關。
沒過多久,密道便走到了盡頭,居然是正通著一個庭院。
“又有生意了?”一個年輕的公子輕聲笑道。
夥計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什麼,隻聽得他道:“小姐剛剛做完一樁生意,這會兒正有空閑,我帶著他們過去吧。”
年輕公子帶著夏雲依和閣主繞過了好幾個曲折的長廊,才走到一個梨木門前停下。
“小姐,有生意來了。”年輕公子恭敬地敲了敲門。
約摸過了半柱香時間,裏頭才傳出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進來吧。”
年輕公子打開門,帶著夏雲依兩人進去,垂手侍立在一旁。
一個黃衫女子正坐在軟杌上,手中端著一杯茶,用杯蓋細致地刮去了茶上的浮沫,問道:“兩位客人怎麼稱呼?找我有什麼事情幫忙麼?”
她的五官精致卻不明豔,氣質出眾卻沒有壓迫力,一切仿佛都來得正好,增一分則太過,減一分則太少。
看來這人就是傳說中無所不能的陸菲兒了,夏雲依沒有直接提出要辦的事情,而是笑道:“我姓夏,這位是袁公子,閣下可是陸姑娘?”
“正是。”陸菲兒抬了抬下巴,模樣有幾分驕傲。
“陸姑娘認識聶飛羽麼?我們是他的朋友。”
聽到聶飛羽這個名字,陸菲兒喝茶的動作驀然停住了,她皺起了眉頭,追問道:“你們認識聶飛羽?怎麼認識的?”
夏雲依解釋道:“我們從飛魚堡中來,正是聶飛羽公子送我們來這兒的,他讓我們有事情便來找陸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