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你若是不高興的話,可以再回飛魚堡的。那畢竟是你的父親,不會真的怪你。”厲飛揚安慰道。
他出身魔宮,自己並沒有父母,所以不太理解聶瑤對親人的依賴之情。可他向來聽說,這種骨肉親情是很難割舍的,況且聶瑤並沒有做什麼極大的壞事,並非無法挽回。
可聶瑤卻是搖了搖頭,麵色有些悲哀,說道:“父親不會原諒我了”
她是堡主最寵愛的女兒不假,可是她公然在婚禮上私奔,丟盡了飛魚堡的臉麵,恐怕堡主如今還在震怒之中,聶瑤實在不敢奢望父親會原諒她。
厲飛揚歎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她。
聶瑤這段時間幾乎一直陷在自我矛盾之中,她確實不願意嫁給許楓,也不理解父親的做法。可等到她真的逃婚,與厲飛揚私奔了,在那麼多人麵前棄父親家族於不顧,她又無比的後悔了起來,一顆心似乎在油鍋之中煎烤一般。
為了自己的幸福,她這樣的做法是不是太過自私了一點呢?
畢竟父親養育她長大成人,可她卻沒有任何的回報,氣得父親當場要和她斷絕父女關係,從今往後,也沒辦法盡到絲毫孝道了。
實際上,她與厲飛揚相愛,先前她是並不知道厲飛揚身份的,最後厲飛揚向她坦白,說出自己是魔宮的教主,聶瑤也有些不能接受。
老堡主,她的外公,就是死於魔教之手
可偏偏已經愛上了厲飛揚,她又有什麼辦法呢,隻能更加的自我厭棄罷了。
這也是她不肯跟隨厲飛揚前往魔宮的原因,如果她真的成為了魔教教主夫人,恐怕她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地底下的外公也無法安眠。
與自己的愛人私奔,聽起來是多麼浪漫的一件事情,可沒人知道聶瑤所受的種種煎熬
這日,厲飛揚處理了魔宮事務,又給聶瑤帶回來了不少禮物,興衝衝的趕來,卻發現房間中空無一人,隻有一張雪白的宣紙放在桌子上,用鎮紙壓住了。
厲飛揚壓下心頭的不安,緩緩伸出手去拿了宣紙,竟是聶瑤給他留下的辭別信——
他匆匆掃過幾眼,心上的大致意思便是聶瑤自覺愧疚,不願繼續和他在一起,隻能不告而別了。厲飛揚又是生氣又是擔憂,聶瑤已經和家裏人都鬧僵了,她離開的這兒,哪有地方可去?
於是,他急忙命令下人出去尋找,幾乎動用了魔宮的全部力量。
可聶瑤這次離開得決絕,她就是為了躲開厲飛揚,更何況,她是個通曉五行八卦的女子,若是有心藏起來,焉能那麼容易被找到?
厲飛揚苦尋了十天十夜,終究沒能找到聶瑤的下落,他無奈之下,隻好跑到了飛魚堡,問問他們可有聶瑤的消息。
堡主看見他氣就不打一處來,尤其是聽說自己的女兒失蹤了,更是氣個半死,“厲飛揚,你把我家女兒好端端的帶走了,如今反倒來我這裏要人,簡直是欺人太甚!”
“瑤瑤不回飛魚堡,她又能去哪裏?還請堡主早下決斷啊,我怕她遇見危險!”厲飛揚著急地道,在他心目中,什麼也比不上聶瑤的安危。
厲飛揚這樣大的陣仗,自然是驚動了飛魚堡眾人,他鬧出的搶親之事早就讓不少人心存不滿了,如今見他還敢過來,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少弟子對他怒目而視。
“堡主,我想,我們也不必對他客氣了!”許楓手握一把利劍,力道大得連手指的關節都微微泛白了。
“傳我命令,驅逐此人出堡。”堡主臉上的表情冰寒。
厲飛揚不由得有些惱怒:“堡主,這事事關瑤瑤安危,你當真要如此無情?”聶瑤甚至為了這個父親離開了他的身邊,可這個父親顯然不怎麼關心自己女兒!
堡主一言不發,許楓再也忍耐不了,提劍道:“這裏不歡迎你,還請你出去!”
一個大男人,在自己的婚禮上新娘子被人搶走,這是無論如何也不可忍受的事情。況且許楓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他早已對厲飛揚恨之入骨!
“哦?你就是之前瑤瑤要下嫁的男人,依我看,果然是個沒用的廢物!”厲飛揚生性肆意妄為,他看著許楓,滿臉的輕蔑之意,連半點臉麵也不留。
“你!”許楓幾乎氣得昏厥,“廢物”二字是他最厭憎聽到的!
當下他不再多說,抽出劍便展開了激烈的進攻,幾乎陷入瘋狂之中,而厲飛揚隻是冷冷一笑,輕蔑的伸出手來抵擋,甚至沒有用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