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楓一走,聶飛鴻卻是連忙道:“雲依,這個地方我知道怎麼出去!”

夏雲依一愣,陳長老說過許楓此人極擅密道,他能這麼多年躲在沒有人知道的地方,還能在飛魚堡的地底下布滿炸藥,絕對不是一般的人才,他所挖的密道肯定也很難逃脫。

不知道聶飛鴻又有什麼辦法呢?

“我以前帶人出來巡查,無意發現了幾條密道,還以為是前人的作品——沒想到,是許楓所為!”聶飛鴻解釋道,“我那時無聊,便摸清了這兒的走向,我知道怎麼出去!”

聞言,夏雲依便是一喜:“此話當真?”

她當然是不想留在這兒,任由許楓折磨的。

“可惜,我們現在被綁著,無法行動。”聶飛鴻皺眉看著手腕上的繩索。

夏雲依也蹙起了眉,雖然聶飛鴻知道出去的路線,可兩人被綁著,行動不便,確實也很難逃脫。

聶飛鴻眼睛一亮,看見了一塊凸起的峭石,艱難地移了過去,磨著手腕上的繩索。

許楓沒有留下人看管他們,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密道很有信心,篤定夏雲依他們是無法逃出去的!

可人算不如天算,他又怎麼知道,聶飛鴻以前來過這兒,並且將密道已經完全摸熟了呢?

聶飛鴻好不容易磨斷了自己手腕的麻繩,便跑過來給夏雲依解開繩索,一把抓起了她的手道:“快,我帶你出去!”

夏雲依點點頭,毫不猶豫地跟著他。

兩個人在密道裏折騰了快一個時辰,許楓果然是心細如發,每個密道口都是岔路,如果不是知道地形的話,這兒就像是一個永遠也找不到出口的迷宮,耗一輩子也無法出去。

可聶飛鴻記憶力極強,他憑借著自己對這些地道的熟悉,終於帶著夏雲依找到了出口!

“我們回飛魚堡!”夏雲依握住了聶飛鴻的手腕。

事實上,許楓將地底埋有炸藥的事情說出來後,堡主等人必定是第一時間去查探了,並且取走那些炸藥。許楓籌謀了二十多年,才能以此威脅飛魚堡,沒有了這個籌碼以後,他根本不能撼動飛魚堡的分毫。

就算他再有那個耐心籌謀二十年,堡主也會加強防備,不讓他得逞。

“不。”聶飛鴻卻是搖了搖頭,“許楓此人心思縝密,手段狠毒,他發現我們二人不見後,第一時間就會根據痕跡來尋找我們,雲依,我們最好是兵分兩路,我去把那些人引開!”

“不行,這樣你會有危險的!”夏雲依搖頭。

聶飛鴻卻耐心哄道:“表妹,我身懷武功,不會那麼容易被他們抓住的。說句難聽的,你跟在我身邊反而是累贅,我一個人便能夠引開他們了。再說了,你懷著身孕,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想想腹中的孩兒。”

聶飛鴻這是看準了夏雲依的軟肋,知道她對自己的孩子最是看重。

果然,夏雲依咬著嘴唇,最終仍是答應了。

他們兵分兩路,聶飛鴻故意留下逃跑的痕跡,一路往飛魚堡去了,而夏雲依卻是朝著另一個方向回飛魚堡。

這一條路長一些,正因為此,便不會被許楓輕易發現。

夏雲依一路都不敢停歇,生怕會出什麼意外,早日回飛魚堡,早日便能夠得到保障。晚上的時候,她索性挑了一個山洞睡下,可能是懷孕的緣故,醒來時發現自己不僅四肢酸痛,喉嚨也渴得冒煙。

夏雲依支撐著身體走出山洞,四周環繞著樹林,而不遠處就有一條小溪。

夏雲依先是掬了一捧水滋潤喉嚨,然後略作休息了一會兒,這裏看上去確實是荒無人煙的樣子,夏雲依皺眉看著身上髒兮兮的衣裙,她有潔癖,打算就在這條小溪裏麵洗個澡,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選擇了一個相對比較隱蔽的角落。

她先是脫掉了外衣,在溪水中搓洗了一遍,掛在樹上晾曬,然後趟下了水,脫掉裏衣放在身邊,痛快的洗了個澡。

但是很不幸的,她似乎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夏雲依連忙套上裏衣,警惕的看著四周。

“咳咳沒想到,沒想到這等地方,還能有如此豔遇哈哈”一個白衣翩翩的男子飄然出現在她麵前,姿態瀟灑不羈,手裏提著她的衣服,笑得異常張揚。

“”夏雲依。

“姑娘,你的衣服現在在我手上,如果你想要呢,以身相許怎麼樣?反正,若是我不將衣服還給你,你就隻能被我看到身體了,同樣也隻能以身相許啊。”白衣男子露出一個相當迷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