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一陣吵鬧,趙月已經衝進來了,謝宜章脫掉夜行衣,跳下來,跟著趙月一起踹開門,那個劉大人正在給自己寬衣解帶,一看來了這麼多人傻了眼,趙月走過去甩了他兩巴掌,還踹了他幾腳,打得他直在地上求饒。
“去把鴇母給我押過來。”謝宜章吩咐道。
“我說媚姨,你這做何解釋啊?”一向和顏悅色的謝宜章眼神犀利的看著鴇母,陰冷的說道。
“不關我的事,我隻是遵照上麵的指示,抓了這個姑娘然後讓人奸汙,我真的不知道啊,求殿下饒命,求殿下饒命。”鴇母早被謝宜章的架勢嚇得屁滾尿流了。
“你說,上麵是什麼人?是何人指使你這麼做的?”
說話間,一個飛鏢飛進來正好打中了鴇母的脖子,頓時鮮血四濺而死,趙月往外追,隻看見一個黑影消失在夜空中,他知道追不上了。
謝宜章有些氣急敗壞,居然讓這麼重要的證人死在自己麵前,他實在是太不小心了。他一把抱起夏雲依往馬車旁走,當務之急是確定夏雲依沒事。
一路上謝宜章都看著夏雲依不說話,他後悔自己沒有好好保護她,害她吃苦,這件事讓他覺得夏雲依已經被卷入一個巨大的危險之中,他一定要盡快查清楚才行。
夏雲依還在昏睡,趙月已經把毒針從夏雲依體內逼出來了,但是由於毒針在體內時間太長,夏雲依還要一天才能醒過來。
謝宜章坐在床邊看著仍然昏睡的夏雲依,深深的自責,他覺得自己太大意了,早點救出夏雲依就不會到現在還不能醒,而且到現在也沒查清楚夏雲依被抓的原因,是什麼人要故意毀掉她的清白?夏雲依並不是舜香國的人士,按理說不可能有人對她尋仇,那麼就應該是這幾個月的糾葛,而夏雲依這段時間隻是在安安靜靜開藥鋪而已,這中間到底有什麼厲害關係呢?他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女子,為什麼總有熟悉的感覺呢?
謝宜章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慌亂過,一向沉穩的他,坐在夏雲依的床邊竟然心慌意亂的,明知道夏雲依是會醒過來的,但是此時的他頭一次對自己的能力感到質疑。他害怕,他怕夏雲依就這樣離他而去了,他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對夏雲依下的手,但是他恨自己沒有早些警覺,還天真的認為舜香國的治安好,夏雲依自己也有武功保護自己,卻沒有想到人外有人,他們早就被算計在什麼陰謀中了。
他在夏雲依床前守了一夜,不願意離開。
謝宜章的手下暗衛來報:“主人,大皇子殿下已經快馬加鞭往舜香國趕了,預計午時能到。”
“知道了。”大哥來得夠快的,謝宜章心想。
如今正是皇位的關鍵時刻,這位一向漫不經心的大哥怎麼會突然趕回來呢?他真的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無所事事嗎,謝宜章心底裏泛起了一絲諷刺。果然啊,沒有哪一個皇子不想要坐到那把椅子上的!
“趙月,雲依這裏就交給你了,我要回府辦事。”謝宜章決定先走,把這裏交給趙月和馬上要來的胡大夫。
“好,殿下慢走。”趙月回答道。
還沒到午時,離闕就趕過來了,一來就衝進屋裏,看到躺在床上的夏雲依臉色蒼白,他不禁握緊了拳頭。
“夏神醫怎麼了,什麼時候可以醒。”離闕問。
“再有一個時辰左右就可以醒過來了,你先去裏屋休息一下,這裏有我守著,夫人醒了我就叫你。”趙月說。
“不用了,我在這裏守著吧,你去外麵鋪子給人看病吧,我剛進來的時候看到有人在等著你,夏雲依這裏就交給我了。”離闕對趙月說。
“好,那有勞你了。”
趙月出去了,屋子裏就剩下離闕和夏雲依兩個人。
離闕的眼睛瞟到床邊的桌子上放著的那根銀針,他認出這個是風古倫的獨門秘器,這個人早已經在江湖上消失了許多年,他曾經在外公府上見過一次,難道說這次的事跟外公有關?難怪夏雲依醫術這麼高還是中了招,外公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離闕想起了師父曾跟他說過的話,“不要想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咱們所有的人都要為了一個目的不折手段,包括你。”
“影子,去查一下風古倫的下落,看看他是不是來過舜香國,再打探一下我外公最近的動態,一定要小心,外公裏有許多江湖奇人,記得不要打草驚蛇。”離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