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昭轉過身,見她如此有些疑惑,便問她怎麼了,她卻不答,反而轉身衝到西門禦身前,雙手揪住他的衣領,怒道:“你好狠的心,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可是你弟弟。”
西門禦推開她,笑道:“你就這樣心疼他?”
黑老大聽得爭吵聲尋來,見夏雲依被西門禦推開,慌忙上前將她扶住。
“怎麼回事?”黑老大氣急怒問。
宋仙兒一片茫然,她還沒搞清楚狀況,眉兒也是聳肩表示不知,卻見西門昭臉色有些發黑“皇上,你的臉”
西門昭此時亦感覺有些氣悶,卻又說不上來是種什麼怪感覺。
夏雲依突然推開黑老大,吩咐眉兒取她隨身的繡包前來。
繡包裏的金針或許可以暫時保他一命,想著,她來不急解釋,命黑老大點了西門昭的穴,西門昭想反抗,卻是力不從心,他這時才意識到自已出事了。
夏雲依急施金針鎖穴之術,暫時封住了西門昭全身筋脈,毒血暫時不會竄流全身,暫時,隻是暫時。
西門昭臉色漸漸好轉,喘了口氣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夏雲依雙目含淚:“你中了墨玉蛛之毒,此毒,此毒我解不了。”
墨玉蛛?他聽過這種毒物,是天下至毒之物之一,中毒者初時武功盡失,很快便全身發黑,渾身如被蛇蟻撕咬般疼痛難受,接著便會出現幻覺,三個時辰內定當斃命,無人能解此毒。
她隻能延長毒發作的時間,恐怕唯一能夠解毒的人,隻有她師父月如霜。
黑老大見夏雲依傷心,也跟著難過,道“這墨玉蛛乃漠北岐山方有的毒山,怎會出現在南方的京都城?”
夏雲依指著西門禦道:“是他,這個偽君子,小人。”
西門禦挑眉,道“何以見得這毒就是我所下?”
“墨玉蛛及七毒散同出漠北岐山,你即然有七毒散,再多個幾樣漠北岐山的劇毒又有何難?再者說,當場,除了你,還有誰會加害西門昭?你害了我幹娘,現在又,現在又”
“你是想說,現在又害了你心愛的男人,是嗎?”西門禦的臉瞬間變得陰狠恐怖,與之前那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判若兩人。
西門昭用盡全力握住夏雲依的手,道:“隨我回宮,回宮,淩風在外麵候著。”
夏雲依淚流不止,已然說不出話來,隻是不住的點頭。
西門禦卻道:“今天誰也別想走”說著,他取了手中的信號筒準備發信號召集人手。
黑老大出手如電,一把奪下他手中的信號筒,並順手封住他的穴道。
西門禦舉著空空如也的手呆立著,喉嚨間也發不出一絲聲音,隻有一雙眼睛溜溜的轉著。
眉兒恨急,拿了西門昭跌落在地的寶劍上前便要殺他。
黑老大攔下她,說隻有他才能救宋仙兒,他暫時還不能死。
黑老大背了西門昭急行出府,一路無人,想必這西門禦料定皇帝今夜要來,估計支開所有人。
淩風在府外候著,見主子受此重傷,嚇得不輕。
趕回皇宮時已過去一個時辰,淩風要召太醫卻被西門昭製止。
“太醫救不了朕,你快,快拿著朕的玉牌去禦庫取來寶盒。”
西門昭瞧著夏雲依,道“還沒見過你的真麵目,如今我快要死了,可否讓我瞧瞧你的真容,下輩子,下下輩子,我一定要找到你,與你共白頭。”
見夏雲依點頭,同樣傷心哭泣的眉兒忙端來水,催著夏雲依洗去臉上之物,好讓西門昭走得安心。
西門昭仿若瞧見仙女下凡,他呆呆的望著夏雲依,忽然笑了起來。
這時淩風取來寶盒,見夏雲依已經不在,守在龍床旁的竟是一位美人兒,詫異不已。
西門昭命淩風打開寶盒,諾大的盒子裏隻盛著一隻白玉瓷瓶。
“淩風,將瓷瓶中的藥給宋夫人服下,快。”
淩風將藥丸倒出,遞給宋仙兒,宋仙兒瞧著夏雲依,卻是不接。
夏雲依接過淩風手中的藥丸聞了聞,臉現驚喜之色,忙道:“這是紫金丹,有起死回生之妙用,幹娘,此丹能解七毒散,快服下吧”
宋仙兒聽聞夏雲依如此說,連忙取了藥丸服下。
夏雲依奪過淩風手中的瓷瓶,道:“這藥也可解墨玉蛛之毒。”她高興的倒著瓷瓶,卻再也倒不出藥丸。
她一臉驚鄂的看著淩風“沒了?”淩風也是一副茫然的表情。
西門昭笑道“傻瓜,這紫金丹世上一共隻有三顆,皇宮隻有這一顆,已經保存了三百年,今天終於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