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嬤嬤笑道:“不用這般趕,太太沒說時限,姑娘這些日子慢慢抄便是了。”
於是簡珞瑤過上了在家罰抄書的日子,足不出戶,為此簡司業還過問了一句:“我聽千玨說瑤兒被拘在屋裏受罰,怎麼回事?”
正親手給丈夫脫外衣的鄭氏聞言便笑了:“這才第一日呢,那小子就向你告狀去了?”
簡司業坐在椅子裏,端著茶細細品了一口,才放下茶杯道:“也不怪他,方才我檢查課業,看他今日字寫得比平日都工整,他說是陪瑤兒一塊寫的,想是瑤兒被罰,順便也盯著他練字呢。”
“那我倒是一箭雙雕了,這小子平時滑溜得狠,如今在他姐姐眼皮底下,總算認真了一回。”
鄭氏是打趣,簡司業卻沒笑,再一次問道:“瑤兒犯什麼錯了,竟要被罰抄《女誡》?”
“犯了什麼與你何幹,你往日不是不管後院的事嗎?”鄭氏瞥了他一眼,簡司業尷尬的笑:“瑤兒素來聰慧懂事,小時候兄弟姐妹不省心時,她也沒闖過禍,最是讓人放心不過了,這長大了反倒要受罰,才有些好奇罷了。”
“說得冠冕堂皇,心裏頭怕是擔心我冤枉了你寶貝女兒罷。”鄭氏嗔了丈夫一句,眼波流轉,卻也不再賣關子,說了來龍去脈,“老爺昨兒有聚會,回得晚些,便沒拿這糟心事打擾你,委實是那瑞郡王世子不著調……”
“欺人太甚!”聽得妻子的話,一派儒雅的簡司業氣得吹胡子瞪眼,桌子被拍得咚咚響。
鄭氏看著被丈夫掃在地上已成碎片的青瓷茶杯,一陣心疼,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單是這套南邊得來的青瓷杯,價格都抵得上府裏下人加起來半個月的月銀了,生怕丈夫一怒之下把另外幾個茶杯也掃下地,鄭氏忙上前勸道:“你氣也沒用,咱們還能跟郡王府較量不成?我瞧著這簡郡王世子怕是又後悔退婚了,趁著他糾纏之前,先把珞瑤嫁出去,任他是郡王世子也沒轍了。”
簡司業點頭,氣順了些了,還是更關心嫡女,“可他胡鬧,關瑤兒何事,為何要瑤兒受罰?”
“原是怕母親怪罪,不過之後與母親商議過後,倒不如讓她安生在屋裏待著,大夥兒都知道咱們四丫頭在家閉門不出,便是那瑞郡王世子真鬧出些什麼,也跟咱們扯不上關係,索性如今相看的當口,各家太太夫人都知道咱們四丫頭的秉性,也不用她露麵。”
知道簡珞瑤不是真正的受罰,簡司業這才放心下來,道:“那便好。”
鄭氏卻斜睨了他一眼,挑眉道:“如何,沒冤枉你寶貝女兒罷?”
簡司業微微一笑,又道:“雖是禁足,瑤兒還樂在其中呢,今兒還給我說要將千珩寫給她的信裝訂成冊,還要自個兒作序……”
還未說完,卻見鄭氏柳眉一豎:“先還道是千玨說的,分明自個兒去見了四丫頭。”
簡司業咳了咳,麵色有些尷尬,鄭氏關注的卻依然轉移到數月未歸的簡千珩身上:“還有千珩那小子,他總是忍不住往外跑,怕是你們父女也沒少慫恿罷?”
鄭嬤嬤笑道:“不用這般趕,太太沒說時限,姑娘這些日子慢慢抄便是了。”
於是簡珞瑤過上了在家罰抄書的日子,足不出戶,為此簡司業還過問了一句:“我聽千玨說瑤兒被拘在屋裏受罰,怎麼回事?”
正親手給丈夫脫外衣的鄭氏聞言便笑了:“這才第一日呢,那小子就向你告狀去了?”
簡司業坐在椅子裏,端著茶細細品了一口,才放下茶杯道:“也不怪他,方才我檢查課業,看他今日字寫得比平日都工整,他說是陪瑤兒一塊寫的,想是瑤兒被罰,順便也盯著他練字呢。”
“那我倒是一箭雙雕了,這小子平時滑溜得狠,如今在他姐姐眼皮底下,總算認真了一回。”
鄭氏是打趣,簡司業卻沒笑,再一次問道:“瑤兒犯什麼錯了,竟要被罰抄《女誡》?”
“犯了什麼與你何幹,你往日不是不管後院的事嗎?”鄭氏瞥了他一眼,簡司業尷尬的笑:“瑤兒素來聰慧懂事,小時候兄弟姐妹不省心時,她也沒闖過禍,最是讓人放心不過了,這長大了反倒要受罰,才有些好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