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說!”出乎意料,那首領答應得極為爽快,“我隻有一個要求,為我的老父母收屍!”
初曉一笑,“這個用不著我們,你隻要說出來,我放你回去,自己去給父母收屍!”
“當真?”首領不信。
初曉點頭,微笑。
首領信了,“我知道,那個女人是江城年府的人!看她的樣子,似乎是十分妒忌你的,可她不是年府的夫人,因為她是個中年胖女人。”
“我知道了!”初曉突然十分平靜,是薛牡丹。
所有人震驚,明則睿收回手中的暗器,在那一刻他放棄了隱瞞,於是乎真相脫出,他歎息,“你為什麼這樣執著,許多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
“可,我再不弄清楚事實,身邊的人隻會越來越多的受到傷害,我不能因為害怕麵對,而一再地退縮了,到了這個地步,已經做不到了!”初曉冷峻地瞧著一臉冷淡的明則睿,他果然淡定得很。
薛牡丹妒恨她母親,於是乎把所有的怨氣撒在她身上,竟不想已經到了要她性命的地步,而且這樣急切,這便是所謂的一家人嗎?
那年有餘呢?他是否知道?是否也與坐在這裏那淡淡喝茶的男子一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心,好涼。
“那個……”四周靜謐得可怕,黑衣人首領突然說,“她說她是為她女兒報仇,有幾次出現,她情緒特別的瘋狂,對了!第一次,是一個蒙麵的少女陪著她來的,我隱隱約約聽她叫那胖女人娘,又說什麼流產……”
淡定,初曉一直對自己這樣說,卻還是感覺眼前一黑,所有假裝的希望全部破滅,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在最後那一瞬間,感覺一個熟悉的聲音喚她“曉兒”,她想伸手去摸摸看看這個人是不是真實,她也好想問問,他是否真的值得依靠?
為什麼,他明明知道,卻不管不顧呢?
一場場噩夢襲來,初曉在睡夢中掙紮,她好想醒來好想醒來,可那噩夢卻如一隻利爪一樣,死活抓著她不放,她惶恐她害怕,她膽戰心驚,她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終於,在很久很久以後,有一雙手從背後托起自己,把自己從那個困境中拉起,她猛然睜開眼睛,使勁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曉兒……”低低的呼喚,帶著不確定。
初曉停止大口的呼吸,轉頭看向身邊,她凹陷的雙眼空洞的眼神,已經蒼白幹枯的嘴唇,都如一根根銀針一般紮在明則睿心頭那最嫩的肉上麵,疼得發不出聲音。
他抬手,輕輕撫摸她的臉,初曉呆呆看著,片刻後將他的手拿下,掃向屋內,除了他沒有別人,他似乎也憔悴了許多,最近是怎麼了?
初曉笑了一下,那扯開的幹枯嘴角,撕裂出血,如同明則睿被撕裂開的心一樣,他小心的端著茶杯,“喝口水!”
喉嚨火燒一般,她就著他的手喝下水,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你出去,換其他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