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穿著白色的衣服,男人高大俊朗,女人嬌小貌美,在走進酒店的那一瞬間,便吸引了禮堂中所有人的目光。
驚豔而欣賞的眼神落在岑想的身上,又看看旁邊的傻子林諳,那些目光便轉化為對岑想深切的同情,還有各種晦暗不明的情緒。
許沉淵站在外麵,一直到岑想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口,才和莊靜茹一起往裏麵走。
莊靜茹下意識地要過來挽他的胳膊,卻被他的眼神冷冷一掃,動作霎時間頓住,然後默默收回了手,安安分分地走在他的身邊。
“別忘了你今天求我要跟來的時候,說過的話。”許沉淵低沉的聲音傳來,宛如暗夜的惡魔。
“我知道,我隻是想以女伴的身份陪著你而已,我會聽話的,你別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我。”莊靜茹點點頭,再不敢有其他的奢望。
直到此刻,莊靜茹才算徹底明白,身邊的這個男人是深情的,卻也是無情的。
不管他之前對你有多麼溫柔多麼體貼,當他想要抽身離開的時候,必定是冷漠而又決絕,不會因為你的傷心和眼淚有任何停留。
從前對岑想是這樣,如今對她也是這樣。
她甚至,連岑想都不如,因為她至始至終隻是一個卑微的代替品而已。
宜城各大企業代表和投資商已經來的差不多了,整個酒店禮堂看起來熱鬧非凡,那些衣冠楚楚的人三三兩兩站在一起,或低聲聊天,或高談闊論,好不熱鬧。
許沉淵進去的時候,目光第一眼就鎖住了那道月白色的身影——岑想的身邊已經聚了不少人,大多是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用急色的眼神在她的身上來回打量。
甚至有幾個心懷不軌的人,推推嚷嚷,往岑想的麵前擠,有時候故意裝作站不穩,手不小心摸在岑想的胳膊上,居然還舍不得放開。
岑想不動聲色地後退兩步,躲開了這些人,將厭惡的情緒狠狠地壓下,然後繼續與這些人談笑風生。
盡管她恨不得拿刀剁了這些豬蹄,可為了林氏,為了林諳,她暫時也不能得罪這些人。
然而岑想不知道的是,這所有的一切都被許沉淵看在眼裏,他輕笑了一聲,然後轉身去跟前來討好他的人打招呼了,再也沒有看岑想一眼。
莊靜茹沉默的看著這一幕,似乎察覺到許沉淵對岑想若有似無的與眾不同,眼神中閃過一抹狠戾:岑想,你別怪我!要怪,就隻能怪你自己擋了我的路!
這一瞬間的變化並沒有人察覺,不過片刻,莊靜茹又恢複到那溫婉似水的模樣,朝著許沉淵走去:“沉淵,你看起來很多應酬,我就不在旁邊打擾你了,我去那邊坐坐。”
說話間,莊靜茹指了指角落裏的沙發。
許沉淵點點頭,對莊靜茹的識趣很滿意,然後叮囑了一句:“去吧,別喝太多酒。”
莊靜茹笑了笑,轉身朝著沙發走去,卻在背對著許沉淵的刹那,頓時沉下臉:許沉淵,遲早是我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