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沉淵和林諳就這麼在酒店的房間裏打起來了。
岑想從床上起身,放下手中的煙灰缸,理了理身上的衣裙,又去洗手間整理了頭發,然後才出來,坐在床邊看著。
她冷眼旁觀,看著那兩個人你來我往,拳腳相向,互相撕扯著對方的衣服,不一會兒,方才還衣冠楚楚的兩個人,頃刻間變得狼狽不堪。
岑想沒有勸架,也沒有想去勸架,因為她知道,這兩個人自從上次股東大會之後,心裏就一直憋著一團火,想找個機會發泄。
如果不是因為要找她而耽擱了,恐怕早就打起來了,而今天不過是他們動手的一個契機而已。
林諳、岑想和許沉淵三個人都從大廳中消失不見,秦澈和蘇博他們便有些著急,知情人都知道這三個人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恩怨情仇,就怕一不小心出什麼事。
孫騰先前本來是跟著許沉淵一起上八樓的,在緊閉的房間門口,孫騰自告奮勇地要去找華景酒店的經理拿房卡,卻沒想到許沉淵早已經按捺不住,踹門而入。
所以孫騰在拿著房卡準備回到八樓的時候,碰到了找人的秦澈和蘇博。
“林總和許副總他們呢?”秦澈看見孫騰,便開口問著。
孫騰晃了晃手中的房卡:“在樓上。”
三人一起上了電梯,回到八樓,剛進走廊,便聽到不遠處的房間裏傳來砰砰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摔在地上。
孫騰臉色一變,趕緊跑過去,果不其然,許沉淵和林諳已經開始打起來了。
蘇博和秦澈也看到了這幅場景,兩人同時上去,一人拉一個,準備把纏鬥在一起的兩人給拉開,可是房間麵積本來就有限,而且許沉淵他們已經進了狀態,又怎麼可能輕易拉開?
眾人無計可施之下,蘇博看到了安然坐在一旁的岑想。
“你就一直坐在這裏眼睜睜看他們打架?”蘇博臉色有些古怪,他是在不難想象,這兄弟兩個打架肯定都是為了岑想,然而她還一臉淡定。
“我不坐在這裏看,難不成我應該站著看?”岑想理所當然的反問。
蘇博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是重點嗎?重點是你怎麼能隻旁觀呢?”
你應該勸架啊!
“哦,我在房間裏沒找到瓜子來著,不然我肯定不會隻旁觀的,我會一邊嗑瓜子一邊旁觀。”岑想繼續說著。
蘇博也算是看出來了,岑想壓根兒沒有勸架的意思,她就是想坐在這裏看戲呢。
“你好歹說他們兩句,估計這兩人也就能聽得進你的話了。”蘇博說道。
“我竟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要了?”岑想淡笑,“這兩個人幼稚的想打架,那就讓他們打好了,最好讓樓下大廳的那些商界同仁看看,林氏集團兩大巨頭,私底下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這句話還是有點用的,許沉淵和林諳聞言,對視一眼,想起樓下大廳還有許多宜城有頭有臉的商界同仁等著,再怎麼丟臉,也不能丟到外麵去。
於是,兩人不約而同停了手。
岑想冷哼了一聲,然後說道:“秦副總,那煩你替林總出麵,跟大家說一聲,就說他不勝酒力,先回去了。至於許副總……我相信他有辦法脫身的。”
說完這話,岑想拽著林諳的領帶,就離開了房間,悄悄避開了大廳,從另一個樓梯下去,離開了酒店。
許沉淵和蘇博見他們離開,不想再多留,很快也走了。
杜軒一個人在大廳裏周旋,看到秦澈過來,如同看到了救星,兩人跟前來參加酒會的人道了歉,說明原因,等著時間差不多了,便也都離開了。
與此同時,蘇博和許沉淵坐在車上,往許沉淵的別墅而去。
蘇博給自家弟弟蘇彥打了電話,讓他帶著藥箱去許沉淵那邊,畢竟許沉淵這臉上的青青紫紫,總還是要處理一下的,免得有礙觀瞻。
“你到底是發了什麼瘋,跟林諳打架?果然像岑想說的,太幼稚了嗎?”蘇博無奈地看著許沉淵,問著。
許沉淵才不會告訴蘇博,他是被剛進房間看到的那一幕,刺激的失去了理智。
當他看到林諳壓在岑想身上的時候,腦子裏緊繃的那根弦就徹底斷了,在他心裏,岑想是他的,也隻有他能碰,所以林諳的行為觸怒了他的底線,他就忍不了了。
更何況,之前股東大會上,林諳露出扮豬吃老虎的真容,他還沒來得及報仇,這次他居然還敢動岑想。
“不能再給林諳時間了,趁著他現在還沒站穩腳跟,加快我們的速度。”許沉淵並不回答蘇博的話,而是直接吩咐道,“讓他們都準備好,跟林氏集團的商戰,全麵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