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隊長看著岑想和張瑜,總覺得事情有那麼點不對勁,但是他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便點點頭,說道:“行,你說也可以,不過我需要的是事情前因後果都說清楚。”
張瑜點點頭,說道:“這是當然,事情要從六年前林氏集團總裁林諳的車墜崖爆炸開始說起了,我看過新聞,當時車上應該是有三個人,分別是林諳,還有之前一直住在療養院的林夫人於秀榮,以及岑想。”
陳隊長並不知道岑想當時已經獲救,便以為岑想當時就在車上,所以張瑜的話跟他們當年的推測一樣,所以不由自主的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車輛墜崖爆炸,於秀榮的屍體當天就被發現,但是林諳和岑想卻一直都沒有找到,不過警方在出事的地點發現了地下河,而且在河流入江口找到了林諳的衣服碎步,初步判斷林諳和岑想是被衝到了江裏,對不對?”
陳隊長再次點頭:“是這樣沒錯。”
“這就對了。”張瑜說道,“其實你們判斷的沒有錯,林諳和岑想被衝到江裏,然後被水流衝散。林諳順江流而下,漂到了下遊很遠的地方,所以他的屍體一直沒有找到,直到最近才被發現。而岑想稍微幸運一點,她落入江水中的時候,還沒死,而是被路過的船救了。”
“被救了?”陳隊長皺眉,“看來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不知道是不是後福,不過她這些年孤身在外,還帶著孩子,日子過得也不算順利。”張瑜說道,“那艘船是一艘遊輪,上麵有好幾個旅行社帶著國內的人,乘坐輪船沿江而下,入海然後向東橫跨太平洋到達美國,岑想正是被這艘船,帶到了美國。”
“原來在美國,但是人沒事,總該有消息傳回來啊?”陳隊長問道。
“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了,陳隊長,岑想不是不想回來,也不是不想傳遞消息,隻是因為……她失去了記憶。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記得自己從哪裏來。旅行社的人救了她,就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也沒有人管她後續怎麼樣,所以岑想就在美國安頓下來。正好碰到一個美國老太太,子女都不在身邊,一個人孤苦無依,就收留了岑想。”
事情倒是能說得通,陳隊長也沒有什麼疑問,便示意她繼續。
“那個時候,岑想已經被診斷懷有身孕,但是她不記得孩子是誰的,又舍不得打掉,便隻能生下來。她們母子二人在美國,沒有身份,沒有證件,更沒有記憶,完全就是一片空白,像是憑空出現一樣,哪兒都不能去,隻能留在那裏。”
“本來以為,岑想母子這輩子隻能這樣了,但是恰好我因為公務的關係,去岑想所在的小鎮上出差,偶然間見到了岑想,想起之前看過的新聞報紙,便可以確定這就是我的同學。我便留在那裏,跟她講了很多以前的事,想幫她恢複記憶。”
“可沒想到,一直進展不大,直到這次看新聞,說是打撈到了林諳的遺體,我便想著讓岑想回國,看看能不能讓她想起點什麼。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才托關係把岑想弄回國,我想陳隊長應該不會追究我是用的什麼辦法吧?”
陳隊長搖頭,他自然知道,這世上有些人都有一定的門路,弄個私人飛機,把岑想當貨物運回來倒也沒什麼問題,自然不會多問。畢竟能用得起私人飛機的人,他這個小小的警察局隊長,也得罪不起。
“原來是這樣,可是世界上長的相似的人也很多,她又什麼都不記得,你怎麼能確定她就是岑想?”陳隊長問道。
“首先是因為她被人救起的地點,與你們新聞報道的地方很近;其次因為我和岑想是大學同學,而且住同宿舍的,她有什麼特征,我一清二楚。如果這兩個原因還不能夠證明,還有一個最大的證據。”張瑜說著,便把岑今的臉轉過來,讓陳隊長看,“陳隊長,你仔細看看,這孩子像誰?”
陳隊長仔細看了岑今一眼之後,說道:“像許總。不對,又有點像已經去世的林總。”
許沉淵和林諳是親兄弟,雖然異母,但兩人長相都像父親林正堂,本就有那麼一點相似,而岑今這張臉,乍一看是十分像許沉淵,但是林氏集團那段關係錯綜複雜,而岑想又是林諳明麵上的妻子,所以說著孩子像林總,也說的過去。
“所以說,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情,母親跟我同學長得像也就算了,孩子還跟林總長這麼像,這總不會是作假吧?”張瑜問道。
“這麼一說,那就沒什麼疑問了。”陳隊長說道,“既然人沒死,我們會把之前的檔案重新整理,至於你的證件,我們也會重新補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