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父頗有些理直氣壯,他的心裏對自己做過的事從不會置疑,也不會否定自己的決定,他所做的都是為了遠勝集團,為了席式家族。
“爸,你還真的無所不用其極啊,若寧是怎麼死的,你告訴我!”
席睿滕真的背自己的父親氣到,將茶幾狠狠的往前踢,桌上的杯子滾落在地。
席父沒有想到席睿滕會這麼大的反應,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他這兒子怎麼還沒有放下那個女人。
怎麼和他母親一樣,沒有出息,心思該放在賺錢上,而不是這些沒用的情情愛愛上。
“好好說話,發什麼脾氣。蘇若寧也是,我不過讓她離開你,誰知道她這麼想不開。選擇這麼極端的方式離開你。她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可沒讓她跳海來離開你,你別對我用這種眼神!”
席父被席睿滕的眼神震懾到,那種淩厲。好似要吃他,眼神紅的一片如火。
席睿滕一臉恨意的看著席父,難道押著若寧去跳海才算他的責任?
當年的事以若寧的死而結束,可是那件事不去追究並不代表沒有問題。
當初他的父親可是一臉和藹可親,說是要和未過門的兒媳婦好好聊聊,他才信了讓蘇若寧和父親在書房單獨聊天,結果,第二天,人就沒有了。
他還奇怪父親怎麼這麼開明,不幹涉,原來是談這些事情去了的。
蘇若寧不是那種別人說一句話就會糊塗的選擇這樣的錯誤結束自己的生命。如果說離開他,他相信,自殺,他死也不相信。
席睿滕有氣無力的說:“爸,你說的到底有幾句話真,幾句話假,嗯?為什麼,你要這麼傷害若寧,明明錯的都在我,你為什麼不傷害我啊?欺負毫無關緊的女人”
席父用拐杖敲敲桌子,敲醒頹廢的席睿滕,說:“錯,你永遠不會錯,錯的都在別人,是蘇若寧,是盧頎爽有目的的接近你,他們要的是我們席家的資產”
“哼,爸,不是所有人想的都和你一樣。你不是怕有人搶你的錢,搶你的遠勝,那好,從今往後,我也不跟你搶,此刻開始,我辭去我總裁的職務,以後遠勝,席家的一切都跟我沒有關係。”
席睿滕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不顧自己的父親往外走。
席父在後麵被席睿滕的舉動驚住,這是他的兒子,不可以,不能打亂他的計劃。
“你給我回來,聽到沒有,回來,信不信下一秒盧頎爽那個女人和蘇若寧一樣死去。”
席父站起身,連忙跑上去,整個人因憤怒而起伏,脖子和臉都泛紅。
席睿滕站住,拿住手把的手暫停了。
席父看自己的兒子總算聽他的威脅,心裏鬆了一口氣,這遠勝一天都少不了他。
席睿滕,冷笑,幽幽開口說:“爸,你真當我離了你就什麼都不是嗎?我的女人我自己回去找,我可以保護的了。吧,你做事的風格,我相信,不會那麼快滅了對我有威脅的人。”
席睿滕打開門出去,嘭的一聲關上。
謝傑西連忙跑了上來,憂心問到:“席少,裏麵董事長怎麼說?”
“嗬,沒什麼,對了,人在哪,查出來了嗎?”
席睿滕轉頭問,扯掉自己的領帶,整個人躁的要死。
“席少,查出出城了,後來,老爺估計耍了些手段,人找不到,我們估計還得派出人去找。”
謝傑西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有些想不到這老人家懂得知識還真多,反偵探意識挺強。竟然他也被難住。自從找盧頎爽開始,他的能力我自己都懷疑,那些對手實在可怕。
“席少,我”
謝傑西為難的看著席睿滕,看著席睿滕麵無表情,看不出什麼情緒。
席睿滕一笑,說:“我家的老爺子和上官易暉的父親年輕的時候他們在部隊裏當過偵察兵,有些東西,他們比我們的經驗還足。但是我就不信了,他還能逃出我們的監視範圍。把我們看看那晚凶手的人手全部調派到找人上。這些天事情多,你也累了,在幫我些忙,等忙完這些事,好好給你放個假。”
碰上蘇若寧,到底他的幸還是不幸,現在的小東西,你又在哪啊!
“席少,客氣了,我們是什麼關係,我有技術不用,學什麼技術。席少,我覺得這事總沒有這麼簡單我”
“我們先離開這裏,從今往後,我跟遠勝沒有一點關係。我們路上說。”
席睿滕對著謝傑西一笑。往著普通電梯走去。
謝傑西看著席睿滕的背影,瞬間高大了,席少你真的太酷了,終於不用受那個老頭的管束了,哈哈,解放了!
他和席少在外麵養的那個公司總算有出頭之日,原來還忌憚席父,現在因為一個盧頎爽,竟然席少就下定決心了,這女人還真不簡單。
席父坐到席睿滕的座位上,看著桌麵上的文件,隨意的翻了翻,扔到一邊。將頭靠在椅背上休息,轉啊轉,轉回了那一年。
席睿滕和蘇若寧攜手,有說有笑,回到他們的家,遠遠的,就看到在門前站著筆直威嚴的席父。
蘇若寧不認識,不知為何突然停下,看向席睿滕,他一臉的平淡,甚至有些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