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頎爽還沒有邁出兩步,就被席睿滕的父親叫住。他身邊的那些保鏢全跟著圍了上來。

怎麼辦,還逃不逃!

盧頎爽的手冷汗直冒,緊緊抓著徐靜的手。

“頎爽,這些人想幹嘛。”徐靜的手被盧頎爽握著生疼,看著盧頎爽的狀態不對勁,而且這氣氛也不對。

“沒事,那個徐靜,你先回會議廳我很快就來,我跟董事長敘敘舊。”盧頎爽放開徐靜,推著她繼續走。

趕緊讓徐靜回去找人,她相信席睿滕很快就知道。

“頎爽”

“趕緊去,去看看人齊了沒?”盧頎爽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看徐靜走遠,回頭,對著身後的老人尊敬說:“席董事長,好久不見。”

盧頎爽便“乖乖”跟著席董事長跟著去往他辦公室。

“盧小姐,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怎麼就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把你送出去,你後來又躲到哪去了?”

席盛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臉探究的看著盧頎爽,要不是今天偶然,他還真碰不到這個淨給席家帶來麻煩的女人。

席睿滕到底看上她哪點,身份,地位,能力都沒有,空有一副好皮囊。

盧頎爽站在席盛的對麵,受著他奇怪的眼光審視。

她進門,她也沒有讓她坐下,她就隻好一直站著,聽著他一連串的問題。

“席董事長,我,我中途被雲少綁了去然後就是席少把我帶了回來。”

盧頎爽稍稍改動了情節,雲家和席家的關係並沒有表麵上的那麼和諧,她所說的,隻是關係到個人,沒有上升到那種層麵。

“,混賬,沒出息的東西!不孝子!”席盛狠狠的用拐杖敲了敲地,氣憤的將桌上的杯子甩了出去。

盧頎爽整個人跳了起來,實在嚇人,她已經說的很含蓄了,怎麼還是這麼的暴躁。

果然是父子,錯不了。

席盛看著麵前從容不驚的女人,心生厭惡。

他的兒子為了個女人丟不丟人,不就是一個女人,有那麼重要嗎。女人,不過是傳宗接代的,有什麼可搶的。幾年前他就不懂席睿滕做的傻事,現在依舊還是無法理解。

“席董事長,席少那麼努力,你難道沒有看到嗎,為什麼不對他好一點,尊重他的選擇。”

盧頎爽聽到席盛說席睿滕的不是,火氣上來了,說她就算了,關席少什麼事。想起郭雨跟她說過的席家的事,盧頎爽對於麵前的老人可真當是刮目相看。本以為是看不起她的身份,覺得配不上席睿滕的身份,來一出豪門都會有的戲碼,可是聽了那些故事,徹底的顛覆她的三觀。

女人如衣服,嗬嗬,至少衣服穿久了都會有感情,而他,沒有一絲絲的情感在。

“盧小姐看來是知道不少我們席家的事,哼哼。你一個外人懂什麼!”

席盛鄙夷的看了一眼盧頎爽,看著盧頎爽,站起身走帶盧頎爽的身邊,低頭看著她,一圈一圈圍著盧頎爽,嗅著她身上的味道,說:“有些人生來就是一顆棋子,主動權在我的手上,我願意用那顆棋子,那他就是有價值的,如果沒有,嗬嗬,那他就是廢棋,根本不值得我的憐憫。他和他的母親都是一樣的。棋子就是應該聽安排,乖乖的聽我的吩咐,而不是帶著自己的思想奢求跟執棋者一拚,還希望能產生感情,笑話,哈哈”

席盛說完仰天長嘯,眼裏有一閃而過的心酸,帶著點點的淚光。

他這輩子沒有算到的就是他會陷入深深的後悔和自責中,無數個夜晚,做夢夢見席睿滕母親向他掐著脖子

盧頎爽看著麵前的老人,隻覺得可怕,稍稍往後退一步,他比毒蛇毒蠍還恐怖。她心疼席少,心疼席少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有這樣的父親,真的是不幸。就算有令人羨慕的身份、權勢、地位,那又如何。

“席董事長,你真的很可怕。你可曾想過席少的感受?”盧頎爽怒視著他的背影,下一秒,那老人,轉過身,直視著盧頎爽的眼睛,奸笑著,一步一步走近盧頎爽,說:“我為什麼要考慮一個棋子的感受?他該感謝我,這一切,都是我給他的!”

“我可不稀罕你的這一切!”

門開了,席睿滕怒氣衝衝的闖了進來,將盧頎爽護在身後,居高臨下直視他的父親。

幸好他來的不遲,萬一重蹈覆轍,他的父親對小東西行不軌,他一定不會手軟,不會仁慈。

“席少。”盧頎爽拉著席睿滕的手臂,告訴他自己一切安好。

席睿滕回頭對她一笑,眼裏盡是寵溺溫柔的目光。

一轉頭,臉上盡是淡漠,冷冷對席盛說:“不準碰我的女人,否則別怪我。遠勝可不隻是你的,它到底是怎麼發展到現在的程度,你再清楚不過。我所做的都是為了我的母親。”

席睿滕牽著盧頎爽的手轉身就走,不理吃驚啞口無語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