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睿滕全部的心思都在盧頎爽的身上,謝傑西的話都沒聽。
過了半晌,晃過神,又恢複到正常狀態,問:“你剛才說什麼?”
謝傑西愣了一下,忙反應過來,說:“你的父母來了,就在主別墅大廳裏,我的父親在接待。”
“來了多久了?”席睿滕視線還是不離開盧頎爽,就這麼靜靜看著她身上撤掉各種東西。
“有兩個小時了”
謝傑西回答,剛才真心不好意思打擾他們兩個,一拖再拖,他在席睿滕身邊也明白,現在天大地大都沒有盧記一人大。
席睿滕點點頭,看了一下時間,還早。
“今天我不想見,我要陪小東西,你就說我去新西蘭了。”席睿滕幫著醫生推著盧頎爽的車往病房離去。
謝傑西也跟著上去,笑了說:“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所以,我也找了個借口,我說你們去南極看企鵝去了。”
躺在病床上的盧頎爽被謝傑西的話逗笑,席睿滕瞪了謝傑西一眼,說:“你是不是傻,現在南極是極夜,看個鬼啊!我爸又不傻估計賴著不走,等我的出現,你就按平常的招待,他們的住所離我們的遠點,讓他們多著急一會。國內的事情,我們放緩速度,不趕盡殺絕。”
謝傑西憋嘴,南北半球跑來跑去,他都快暈了。
盧頎爽又疼又累,話也說不出一直握著席睿滕的手沉沉睡去。
等到再次醒來,天亮了。
盧頎爽睜眼,看到席睿滕穿著還是那套襯衣,下巴上還有些短短的胡須青渣。閉著雙眼,下眼皮有些青,估計是熬夜了。
為了她,他辛苦了。
席睿滕一睜眼,看到就是盧頎爽對著他笑。
“你醒了,怎麼不叫我一聲。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席睿滕起床側著側著身子在盧頎爽身上按,說:“疼嗎,疼的話跟我說”
盧頎爽直笑,拉住席睿滕的手,說:“不疼,我癢”
席睿滕停下手裏的動作,問:“小東西,你睡了一天多,一定餓了,我讓人送早飯過來,我幫你換衣服洗澡。”
盧頎爽拉住他,說:“幫我去叫幾個護士過來,你一個大男人伺候不了我。你去幫我準備早飯,我要蒸餃,還要皮蛋瘦肉粥。”
席睿滕親了她的額頭,寵溺一笑,暖聲說道:“好,我給你準備去,在這裏乖乖等我。”
盧頎爽看席睿滕離開,掀開被子,她的下半身有一攤血。
醫生們看到盧頎爽的狀況,都被嚇了一跳,生怕手術出現什麼問題,他們承擔不起。連忙進行全身檢查,才發現不過是大姨媽來了,虛驚一場。
席睿滕一進病房,看到盧頎爽被推著輪椅出來,告訴她沒有事,他才放心,又是喂她吃飯,又是為她洗臉。
“席少,你去換個衣服,好好洗個澡,我有這些護士看著,我沒事的。你不知道你的胡子很刺撓癢癢。”
盧頎爽捏著席少的下巴,刺刺的,看上去,席少成熟了不少。
席睿滕不敢離開,握著她的手不放。
“席少,快去,乖”
席睿滕無奈,這小東西撒起嬌來他可抵擋不住。
“你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哪裏不舒服必須跟我說。”
席睿滕還是不忘囑托一句。
這麼大個人,他就是不放心。
“好,我一定乖乖的。你快去快回,我在樓下的院子曬會太陽等你。”
盧頎爽好不容易勸通了席睿滕離開,自己被護士推著輪椅在樓下曬太陽,維多利亞來陪她說話。
“哎,傑西呢?”盧頎爽看看沒有他的身影。
“他去辦事情,還沒有回來。所以我來照顧你。”維多利亞對她一笑,做了個鬼臉。
盧頎爽抬頭看看陽光不怎麼猛,覺得有些冷,收了收身上的外套。
“你個臭女人,都是因為你!賤貨!”遠遠的盧頎爽就聽到一聲聲嫌棄熟悉的怒罵。
一回頭便看到是席睿滕的父親和繼母氣勢洶洶的朝著她們走過來。
盧頎爽還沒有反應過來,席睿滕的父親二話不說就拿起手中的拐杖朝著輪椅一推,輪椅倒在地上,盧頎爽也跟著躺在地上。
好疼,她的內髒都錯位了!倚老賣老,真沒素質!
維多利亞看到盧頎爽被推翻,手指指著席盛和繼母大聲說:“你們怎麼可以欺負一個病人,我要讓保鏢把你們扔出去。”
維多利亞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沒有素質暴躁的人,一個男的欺負女的就已經說不過去,更過分的還是欺負一個病人。
“有你什麼事,你一個外國人中文都說不好有什麼資格說我們,滾一邊去。”繼母趾高氣揚指著維多利亞罵,將這些天所有的火氣全朝著她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