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睿滕聽到盧頎爽叫他,心裏一喜,嘴角都往上,高興事情出現了轉機,還想著轉身。

可是,下一秒,整個人凍僵了。

怎麼可以分手,他不允許。

“你在說什麼,小東西。”席睿滕背對著問她。

“我們到此為止,好聚好散。祝你和蘇小姐百年好合,幸福美滿。”

盧頎爽將自己的手放在身後,互相掐著自己的手心肉,不讓自己退縮,不讓自己哭泣,不讓自己會衝動的跑上去抱他說剛才的都是笑話。

臉上的笑容她自己不看都知道,一定難看要死,但是她一定要笑。

“對了,還有,以後還是叫我盧記吧,免得有誤會不好。席少再見。”盧頎爽再一次往兩個人的心上在插了一把刀。

席少,對不起,我做不到那天在島上的對你的承諾。

“”

席睿滕閉上眼,微抬頭,依然背對著她,說:“我知道你今天很累了,剛才的那些話,我不會當真。”

席睿滕不想讓她看到自己臉上的悲傷無奈。

小東西,他放不下。

“我們何必再自欺欺人,席睿滕!將錯誤進行到底,對我,對你,對蘇若寧都不好,為什麼不停止!”

盧頎爽幾乎用全身力氣在喊,喊他的名字,這是她的第一次吧。

席少,趕緊答應,分手啊。

席睿滕緊咬牙關,咯咯直響,他的心思他自己也捉摸不透。但是,他知道,如果真放手,一切都完了。

“小東西,你真的累了,好好休息,我讓徐靜上來陪你。”席睿滕說完,大步走出去,輕輕的關上門。

盧頎爽看著門一點點的合上,蹲下身子,哭不出了來,眼睛盯著地麵,地上都是他的影子。

席少,你到底怎麼才肯放手!

徐靜在上樓的時候,盧頎爽已將碗清洗好,坐在客廳裏看電視,看的還是一部喜劇電影。

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是那眼神騙不了人。她剛才進門,她都沒有發現。

傻頎爽,哭出來,沒事的啊,硬撐著做什麼,她又真的不會讓席睿滕上頭條。

“頎爽,在看什麼。”徐靜笑著坐到盧頎爽的邊上,牽起她冰冷的手。

剪不斷的情,理還亂。

“看綜藝,可搞笑了。對了,上官人呢?”盧頎爽看了一下門,沒有人。

“他給我們賣水果去了。你還別說,他現在差不多是我的傭人,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徐靜無奈笑笑,好好放著大公子的日子不過,不去泡妞,偏偏到她這小窩裏來當免費苦力。

“挺好的,他若一心一意待你,那你也相信他一回,至少這麼大半個月不間斷過來照顧你的,受你的脾氣,這放到很多男的身上估計都做不到,更何況他一個花花公子哥。不過,要是他還打著送孩子進孤兒院的主意我第一個衝上去廢了他。”

盧頎爽舉起拳頭,示意自己的力量很大。

她們兩個還真是各有各的難念經。

“哈哈好。”

兩人窩在沙發上開各種玩笑,徐靜陪著盧頎爽折騰,誰也不提剛才的“小插曲”。

“你還有臉回來,怎麼不帶著那女人一起回來見我,順便還可以商討一下你們的婚事。”

席父看到席睿滕進門,眼睛一斜,火氣又上來。

在澳洲他被趕出去,狼狽的回國。回到國內,遠勝已經名存實亡,來也來不及起死回生,他這輩子打下的江山就沒了,突然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個遠實集團,在k市風生水起。不用猜,就是這兒子搗的鬼,遠勝的天下全是他的了。

“我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既然爸你這麼說了,下次我會帶著她來看你。”席睿滕不管父親的怒火,徑直走到席盛的對麵坐下。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就是他的好父親啊。

“混賬!丟不丟人!”

席盛一生氣就喜歡摔東西,罵人的功夫就將桌上的一套茶具摔了。

“丟人的是你,爸。”

席睿滕還是一臉的雲淡風輕,仿佛剛才沒有發生任何的不愉快。

丟人丟到大洋彼岸還不知道錯。

一旁幹坐著沒有說話的繼母也嚇得跳了起來,一臉虛驚拍著自己的胸脯,對著席盛說:“你幹什麼啊,嚇死我了。”

“嚇個屁你知不知道現在的形勢,遠勝沒了,你家那邊的生意也全毀了,你知不知道。”席盛說著用力的用拐杖敲了敲地麵。

沒見識的女人,一點用也沒有。

席睿滕不動聲色看著對麵的“父母”,冷哼一聲。遠勝要不是因為她的母親注資,能有他們的現在?

“你說我做什麼,有本事從你兒子手中搶回來啊,對我發什麼火,又不是我毀了遠勝。”

繼母覺得委屈,好端端的對她發脾氣,沒有了基業,難道她不難過嗎。她姐姐的兒子果然跟她一樣,都不是什麼省油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