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3天,盧文國的葬禮舉行,沒有什麼人,盧頎爽也沒有通知多少人。
那些生前所謂的好友在父親生病時從未踏過一步來看望,死後看在上官魏的麵上要來,盧頎爽死活都讓人進門。
虛情假意的悼唁她不稀罕,父親也不需要。
盧頎爽跪在父親的骨灰前,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隻知道自己的腿沒有絲毫感覺。
心如死灰,誰的話也不願意聽,隻是沉默著跪著。一點也不覺得餓,也不覺得困。
腦袋清醒的不要不要的。
“頎爽,好了,一天一夜了,別再跪了,再跪下去,腿要廢了。起來,去吃點東西,文國要是看到你這樣,也會難過心疼的,快起來。”
上官魏再一次過來勸,看了上官易暉一眼,兩個人生生把盧頎爽扶起來,但是盧頎爽的腿根本使不上勁,再一次癱倒在地上。
“易暉,把頎爽抱起來。”上官魏命令道。
“啊?”
上官易暉不敢,抱起來,席少要是看到,怎麼得了。
“啊什麼啊,快點,抱起來,聽到沒有。”
上官魏可沒有上官易暉想的那麼亂,隻知道自己的女兒必須好好休息。
上官易暉,蹲下,將盧頎爽的手臂搭在他的肩上,心裏那叫一個委屈,就連徐靜他都沒有抱過,現在卻要抱自己的妹妹。
剛要起身,手被席睿滕接過,一把抱起,往外走。
上官易暉看看席睿滕又看看上官魏,隻要接著跟上去。
“放下!”盧頎爽無力的說道。
“我放下你還能走嗎?別逞強,就算我們不是情侶,朋友總還算的。別鬧性子,身體是你自己的,現在你要為你自己活,別做傻事,聽話。”席睿滕淡淡的說。
看著懷中的小女人兒嘴唇幹澀的起皮,蒼白的臉,身體沒有好,卻好承受這麼多的事。
盧頎爽沒有回答,頭無力的垂著,靠在懷裏,那一陣陣的迷迭香讓她靜靜的睡去。
等到臥室,盧頎爽已經熟睡。
“上官,給她叫個醫生過來看看。”席睿滕壓低聲音說。
席睿滕將盧頎爽輕輕放下,脫掉鞋子,蓋好被子,坐在盧頎爽的身邊,握著她的手不放。
“已經在來的路上,席少你在這看著,我讓廚房的人給頎爽做點吃的。”上官貓著身子,候著聲音說話。
累死他了,席少的走路速度不要太快,跟都跟不上。。
席睿滕點點頭,沒在說話。
席睿滕,將她的短發掃開,這張小臉又尖了不少。脖子上還有些刮痕,是那天扯項鏈的時候刮的。
就知道硬來,心裏的主意總是藏著,為什麼不說出來讓我和你一起承擔。
三個月,三個月的時間他就能夠成長好。
席睿滕摸著盧頎爽的手腕,上麵的手鏈還在,席睿滕一笑,她還是在意的。
嘴角不由往上翹,將她的手放好,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
“滕”盧頎爽突然輕聲喊道。
席睿滕一個驚醒,害怕自己壓到了盧頎爽的哪裏,稍稍挪開自己的位置。
“滕,滕”
盧頎爽的額頭都是汗,皺著眉頭搖來搖去。
席睿滕看看門外的醫生還沒有到,恨死這破效率。都喊疼了,還不出現,萬一出大事,他讓他這輩子沒資格救人。
“小東西,醒醒,你哪裏疼,告訴我。”
席睿滕極盡溫柔的聲音在盧頎爽的耳邊說著,壓製自己心中急迫,一手抓盧頎爽的雙手不讓她動。
“席睿滕,席少,睿滕,滕,你在哪”
盧頎爽眉頭稍稍放開,席睿滕無聲笑了。
敢情,夢裏是在找他。
“我在,我一直都在。滕一直都在。”
席睿滕將手握的更緊,躺下身子,和盧頎爽一起睡著,將她的身體揉進自己的懷裏,撫摸著盧頎爽的背。
盧頎爽的手也慢慢的放下,抱上席睿滕的腰,將頭靠近席睿滕的臉,兩個人咫尺之間。
這個溫暖的的懷抱,現在都是奢侈。
席睿滕盯著她,側頭吻上盧頎爽的唇,隻是淺淺的,沒有深入。
盧頎爽貪戀席睿滕的吻,咬住席睿滕的唇,將他的舌頭拉進自己的領域,學著他的樣子,逐漸加深吻。
席睿滕不敢相信,盧頎爽是在夢中還是真實?
沒有多猶豫,席睿滕化被動為主動,愛惜這懷中的女人。
上官易暉一推進門,就看見這一幕,忙拉住醫生不讓他進去打擾好事,悄悄的退出去。
嘿嘿,就應該這樣,甜甜蜜蜜,告訴他家老爺子去,不用擔心,都在造小人呢。
席睿滕覺得越發的熱,停住自己的動作,看著不安分的小手動來動去,他不敢保證他還能這麼控製下去。她需要休息,席睿滕稍稍一分開,盧頎爽便害怕的抓住她的手臂,向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