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連她也知道她的身份,不會的,一定是她們在設局,一定是徐靜跟她說的。
袁伊雪止不住的哽咽,可憐兮兮的委屈說:“我不是袁伊雪,我不認識你們說的這個人,我”
盧頎爽冷哼一聲,走向袁伊雪,說:“是不是,這裏的人都清楚,你裝什麼。再說了,你急著承認做什麼!擦!”
忍不住爆粗口!
盧頎爽彎下身子,直視這袁伊雪的眼睛,不容她有一絲的逃避。
人可以不要臉,但是不能一輩子都不要臉。
袁伊雪啞口無言,看著這張陌生的臉,可是眼睛卻又是那麼熟悉,同樣是棕色眸子。
這眼神,好似將她吸進去
所以——
她鬼上身,是盧頎爽回來找她。
“啊啊,鬼,你是鬼,不是我,不是我殺的,不要來找我”
袁伊雪突然精神失常,蹲在地上,抱著頭,離著遠遠的,躲著盧頎爽。
盧頎爽眉毛一挑,看向徐靜。
什麼跟什麼,不懂。
徐靜無語,一笑,走過去,一手摸上袁伊雪的頭發,一下輕一下重,袁伊雪身上一陣一陣的顫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袁伊雪不敢抬頭看盧頎爽和徐靜,深怕一抬頭就是一張血淋淋的臉。
盧頎爽已經死了,死在槍殺和火災中,這個卡瑞娜一定是盧頎爽鬼上身來找她了。
上官易暉站在一旁,看著這三個女人,說的、做的都是無厘頭。
怪不得說三個女人一台戲。
徐靜摸著袁伊雪的頭說:“別怕,她沒死,她現在就是回來找你,你搶走她的一切,她要奪回去。袁伊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還知道是你竊取了策劃案,也是你給電腦植入病毒”
徐靜半哄半騙,袁伊雪果然身子抖了起來,嘴巴裏念叨著:“不是我,是夜天辰,都是夜天辰讓我這麼做的”
盧頎爽聽到這三個字,眼睛一閉,果然還是他。
他沒死,竟然沒死!
這世界都不安寧,她怎敢公示自己的身份。
“袁伊雪,頎爽已經死了,但是是因為你而死,所以她會來找你的。至於你偷東西的事,等席少身體好了,讓他親自處理你。”
盧頎爽說完,起身靠在牆壁上休息。
袁伊雪還是顫抖個不停,嘴巴裏一直念叨著,“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想殺她”
上官易暉總算懂了,自己的老婆和女魔頭敢情剛才是在演一出戲啊,精彩。
“靜靜,那這人怎麼辦,席少可是不知道”
上官低頭看看依舊抱頭痛哭的袁伊雪,一手塞上自己的耳朵。
吵死了!
“席少不相信,我們再怎麼說都沒有用,等席少身體好了再說。”
徐靜長須一口氣,坐在凳子看著袁伊雪,既然這麼怕,看來4年前頎爽消失之後壞事沒少做。
哪來那麼多的一肚子壞水,神奇。
盧頎爽一直盯著手表,直到搶救室燈滅了,人推出來。
“席少身上多處骨折,有失明的可能”
醫生的話在四個人的耳邊縈繞。
盧頎爽不由的握緊雙手,惶恐抬頭。
失明,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氣氛變得緊張,眾人沒有在說話,隻有袁伊雪輕聲啜泣的聲音。
失明的情況,她不允許。
三天後。
席睿滕躺在床上,聞到湯的濃香,熟悉。
這感覺再也忘不了,不會記錯,是小東西熬得湯。
旁邊的護士不解,用棉簽沾了點湯在席睿滕的唇上輕拭。
席睿滕半夢半醒間,一把抓住護士的手,嘴裏喃喃自語:“小東西,小東西”
袁伊雪聽到隔壁的病房的聲音,覺得不對勁,進病房就看見席睿滕掙紮著要起來。
“席少,別亂動,很危險”
席睿滕一握住這雙手,光滑的手沒有任何繭子。
他真糊塗,怎麼到現在才想起這事。
“你是袁伊雪。”席睿滕萬分肯定的說道。
他怎麼這麼粗心!差點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袁伊雪手一抖,拿過桌上的湯,尷尬的笑說:“席少,你在說什麼不懂,我喂你喝湯。”
席睿滕撇開頭,連忙問:“送湯的人在哪,把傑西給我找來。”
袁伊雪按住席睿滕的肩膀,不讓他激動,溫柔安撫道:“這湯是我做的,席少。”
席睿滕手一甩,將湯和碗順帶著全部灑落在地上。
“你做的?哼!滾!”
“席少,你的身體不好,別亂動”
氣急,他要去找人,可他恨自己眼睛蒙著,根本找不到方向。
“你給我滾!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