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在看什麼?”
王雯應邀跟著盧頎爽出席歡送會,一停下車,盧頎爽抬頭就看到是個一個星期不見的席睿滕。
今日的他還是一身幹淨利落,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裝,還有一條藍色領帶。
今天的她也是一身深海藍的水晶v領無袖裙,寬大的裙擺,還有披散在白皙光滑的美背上的及腰棕色卷發,還有她的麵具。
盧頎爽回過神,低頭說:“在看一隻黑蝴蝶飛的那麼高怎麼還沒死。下車,我們進去,免得被堵。”
“嗯,好,姐,你小心一點你的裙子。”
盧頎爽和王雯匆匆在席睿滕和上官易暉的眼皮子底下走進酒店。
席睿滕的視線在她的身上就沒有移開過,他真的快想瘋了。
“頎爽還是沒解開心結,你要是想讓她開心,今晚席少要不你就別進去。”
上官易暉收起一副吊兒郎當樣,望著盧頎爽消失的地方。
那天的事他也跟席睿滕說了,那些仇恨想讓盧頎爽放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席睿滕偏頭瞪了一眼上官易暉,一手摩擦著自己手上的戒指,低低的說:“她何曾給過我解釋的機會”
“可是,席少,你把頎爽的心傷的可不淺啊,有些事,我們說沒用,還得你自己來,解鈴還需係鈴人。”
上官易暉無奈笑了笑,拍拍席睿滕肩膀。
他的情路還是很順暢的,有靜靜,有小謙,很快就有女兒了。
隻可惜了他的妹妹,還是不著落啊
化妝間。
盧頎爽一人在化妝間裏補妝,突然出現腳步聲,不用回頭看,就知道來人。
“席少,難道沒有人告訴你這裏還是換衣間,男士勿進。”
可是,腳步聲沒有停止,那股可怕的熟悉的迷迭香越來越濃。
席睿滕從背後抱上了盧頎爽,一頭靠在盧頎爽海藻般的濃密頭發間。
他想瘋了她,他要說出一切,他要她在他的身邊。
“小東西,那場車禍不是我”
席睿滕還沒有說完,盧頎爽一個轉身將首飾盒甩上他的臉,不知哪個尖銳的飾品劃傷他的左臉根處,像一條被野貓抓傷的紅痕。
盧頎爽右手一直發抖,看到他的臉,想過去看看情況,可是硬生生壓下去。
似乎泛血絲。
“住嘴再怎麼解釋,你能推卸你的責任?親眼看見車向我們衝過來,也是你席少從上麵走下來!”
盧頎爽支起一個手指,在席睿滕的胸口一下又一下的戳著。
“那你怎樣會原諒我,你說,如果捅一刀可以消了你的恨,那就拿起你手邊的刀插到這裏來!如果我有幸還活著,那麼我們重新在一起;如果,我死了,那你和文森特好好過下半輩子,我隻要你忘記仇恨!”
席睿滕木木的站著,握著盧頎爽的手指著他心髒處的地方,語氣裏讓人酸痛又無奈。
“你以為我不敢嗎?”
盧頎爽的手完全不聽使喚,在桌子上盲目的摸了半天,找到一把尖銳的簪子。
顫抖著抓著簪子放在盧頎爽的左胸處,抖動的手指,青筋外露。
她下不了手,她怎麼敢傷了他,他受傷,他比她還痛
“小東西,動手啊,別猶豫”
席睿滕握著盧頎爽的手,一點點的靠近自己的心髒處。
他要讓他們之間解決清楚,不然,一直拖,他們之間的誤會一直存在。
“別逼我。”
簪子越是靠近心髒處,盧頎爽抖動的更加厲害,席睿滕的手握的更緊。
盧頎爽抬頭看他的眼睛,那樣決絕的眼神保不準席睿滕真的會傷害自己。
不可以
盧頎爽使出最大的勁將簪子甩了出去,簪子落地,她額頭上的冷汗總算不流了。
後背發涼,手腳冰冷,手心都是冷汗。
她還是下不去手。
盧頎爽,承認吧,你還是愛他勝過恨,隻是因為心中殘存的內疚,她不敢接近他。
“啊不要逼我席睿滕,不要逼我”
盧頎爽眼淚崩潰而出,身子發軟一點點的往下滑。
席睿滕扶住她的身子,靠近自己,一手環過她的腰,一手拖著她的後腦勺,將她靠在化妝台的邊緣,凶猛的吻上她的唇,細品她舌尖裏的味道,臨摹她的唇線
堵住那些話,他們之間有太多的不可以,但是有他席睿滕在,還有什麼可畏懼。
盧頎爽受驚,睜大眼睛看著專注的他。
他在做什麼,她在做什麼,他們又在做什麼啊。
盧頎爽腦中一片的的空白,甚至忘記推嚷他。
眼淚止不住往下流,盧頎爽握著雙拳捶打著他的胸口,將那些埋藏在心底的情緒全部爆發了出來。
臉上的妝都花了。
心裏記恨他,可是身體卻是誠實告訴她,她想念他,想念他的吻,想念他的懷抱,想念他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