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睿滕抱著盧頎爽的身子回到臥室,將人放在床上安置好。
起身往更衣室裏走去,將身上帶血的襯衫換了。
一走出來便看見床上躺著的盧頎爽不見。
人呢,去哪?
“小東西,小東西”
席睿滕連忙在臥室的每個房間找,到了浴室門口,門被反鎖,打不開。
“小東西,我知道你在裏麵,聽話把門打開。”
無人回應。
席睿滕皺眉,手上敲門的勁變大,速度也不由的加快。
最後一絲的耐心耗盡。
一腳踢開門,裏麵的場景他著實被嚇了一跳。
盧頎爽蹲坐在浴缸裏麵,手上拿著一把水果刀,兩隻手的手腕都被割破,血流不止。
兩眼無神,就這麼呆呆的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小東西,小東西,你別嚇我醫生,醫生”
席睿滕腦中都是紅色一片,他甚至看到了自己的母親。
什麼也顧不上,直接將人抱起衝向樓下。
“小東西,不準嚇我,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死,不可以死!”
盧頎爽在盧頎爽的懷中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帶著得意,讓人毛骨悚然。
“席睿滕,哈哈,你會後悔的。”
盧頎爽冷笑著,被送進治療室,一群的醫生圍了上去開始治療。
席睿滕滿身是血的站在外麵一拳又一拳的打上玻璃。
郭雨才坐下一會,沒想到又出事了。
一走過去,看到席睿滕身上的血,整個人一懵,小跑著過去,檢查席睿滕的身體,“席少,你有沒有受傷?”
席睿滕停下手中的拳頭,無力的靠在玻璃上,兩眼中都是深深的悔意。
“郭雨,我該怎麼辦頎爽不可以有事,我帶著自責和悔意活著。如果沒有她,不敢保證我也會不會變成下一個頎爽。”
郭雨看著裏麵忙碌搶救,拉著席睿滕坐下。
她沒想到,一會的功夫,頎爽竟然自殘。是被剛才的治療嚇去了。
“席少,頎爽會沒事的。頎爽隻是暫時沒有想明白。”
郭雨抱著席睿滕的頭,就像當時席少失去母親的時候一樣。
這個男人在眾人麵前那麼優秀,那麼強悍,不可一世。可是在心愛人的麵前,他就是他,甚至還是一個大男孩。
席睿滕的手緊緊的握著拳頭,不斷地顫抖著,雙眼閉著,不想讓人看見他眼中的脆弱和害怕。
郭雨安撫著席睿滕,一下又一下,淡淡說道:“席少,想哭就哭出來。別撐著”
裏麵的醫生走了出來,急急忙忙地喊到:“席少,夫人叫你。”
席睿滕一個驚醒,連忙狂奔進去,看到病床上那張臉,他恨自己,恨不得自己替她受罪。
“睿滕。”
清醒的盧頎爽,眼中都是溫暖和善意,暖暖的笑容,沒有一點雜質。
席睿滕走到病床前,不敢碰盧頎爽的手,隻能摸著哭泣著的小臉。
雙手顫抖的不成樣子,根本不受他的控製。
“小東西,我在我會陪你。”
席睿滕泣不成聲。
看到心愛的女人變成這樣,他才是罪魁禍首。
“對不起,又讓你擔驚受怕了,我控製不住我自己。”
盧頎爽想去擦席睿滕臉上的淚水,她動不了手,隻能看著,眼圈中打轉的淚水也順著臉頰滑落。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才是混蛋,我沒有照顧好你。小東西,我知道你辛苦了。”
席睿滕看著來之不易的清醒,又心疼,又無奈。
他舍不得讓那些醫生在小東西的身上動,那些場景就和他的母親一樣,最後還是離他而去。
“睿滕,放我走,我這樣不知道會不會再做這樣的傻事。讓我安樂死。”
盧頎爽費了好大的勁,才能夠讓自己說出這一番話。
她看著席睿滕痛苦,她卻控製不住自己,隻能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他。
“不準。我不會答應。小東西,怪才醫生很快就會來,他會治好一切病。我不會放棄你,你也不準放棄你自己。小東西,我們還有悅悅和墨墨,墨墨才幾個月,他沒有你,他都瘦了乖,不準說這樣的話。”
他怎麼會容許盧頎爽的離開,他隻有她。
盧頎爽無力牽扯嘴唇,稍稍動動,“好。我聽你的。如果我有說的不對的地方,你不要在意,我控製不住自己。如果我對你動手,睿滕你就把我綁起來,或者喂我安眠藥,我不想傷害你。”
盧頎爽看著席睿滕滿身的血,肩膀上還有一塊的紗布,應該是她的“傑作”。
“你沒有傷害我,也沒有亂說什麼。小東西,你沒有做錯任何事。”
席睿滕傾身而上,在盧頎爽的臉上,落下一個一個的吻。
每一個吻,都是他的對不起。
盧頎爽笑笑,輕聲說道:“肩膀疼嗎?”
席睿滕寵溺的對她一笑,搖搖頭。說:“不疼。我不小心撞去了。那些小護士,小題大做,我現在都已經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