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
“腰酸死我了,疼死我了,睿滕,幫我揉揉我的腰。”
盧頎爽一回家就躺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席睿滕跟著從後麵走上來,幫著人扶著腰。
一臉的心疼無奈。
說了讓她在家休息,偏偏不,還要學著年輕人去跳什麼鋼管舞,結果好了,扭到腰了。
“我昨天說什麼了,讓你好好在家休息,不聽話的小東西。”
嘴上雖帶著責備,卻沒有埋怨之意,手上的勁也沒有一點的鬆懈。
一雙手貼在盧頎爽的腰上肌膚,冰冰涼涼和身體的溫暖一觸碰,整個身子舒服許多。
“嗯,不怪我,今天大姨媽,所以身體才會酸,跟鋼管舞沒有關係。”
盧頎爽趴著,身子舒服的了很多,又拿了一個抱枕墊在小腹處。
一臉蒼白,回頭無力說道:“睿滕,我冷。”
席睿滕手指一伸,點點盧頎爽的額頭,隨即脫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盧頎爽的身上。
“知道自己身子虛,還要亂跑。多大的人了,一點都不懂事。”
席睿滕一邊說,一邊將盧頎爽以最舒服的姿勢坐好。
盧頎爽嘟著嘴,唉聲歎氣道,“也不知道是誰,知道自己胃不好,還要喝酒。一點也不聽話。我的話跟擺設一樣,既然如此,以後我再也不說了。”
盧頎爽說完偏過頭不理人,自己按摩著自己的小腹。
這男人性子跟她一樣一樣的,他的胃,都是因為她,五年,他的胃都是喝酒喝出來的。
她心疼,才會更加在意。
席睿滕,“”
看到盧頎爽眼中有點點淚花,臉上有些落寞,不高興。
他清楚自己的身體,他已經在戒酒了,隻是偶爾喝一點度數低的酒,倒也無妨,隻是他的小東西一直擔心著他的身體。
坐到盧頎爽的身邊,拉著盧頎爽的手放在他的臉上,趴下身子在盧頎爽的臉上,一手勾著盧頎爽的下巴,更貼近他。
“小東西,不高興?我聽你的,一定少碰酒,我現在有你幫我養著胃,我很好,真的沒事。小東西,看我的眼睛。”
盧頎爽臉上都是席睿滕的氣息,都是他的迷迭香的味道,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害怕自己的小心思被他看了個遍。
垂眸的眼睛慢慢的抬頭看著席睿滕的臉,一手附上他的側臉,耳根後麵還有她曾經任性他的“罪證”。
她說了很多次,給他去疤,偏偏他說那是他應該受得,這輩子都不會去掉。
“睿滕討厭我這麼管著你,跟你發脾氣嗎?”盧頎爽顫抖著雙唇,小心翼翼問。
她生完席墨忛大半年的時間都在治療她的抑鬱症,也很少跟席睿滕談心。
這一年來,這倒是他們第一次這麼親密的說話。
“不討厭,我很喜歡。喜歡有人能管著我。你知不知道那半年,你對我又怕又不理睬,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難受。現在,你在乎我,我很珍惜。小東西,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傻,很不懂事。都是兩個孩子的媽咪,怎麼還跟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候一樣。”
盧頎爽突然笑了出來,一口親上席睿滕的嘴角一側。
“我不懂事,所以需要你照顧我,悅悅,還有墨墨,當然我也會照顧你。以後累著了,一定要跟我說。”
席睿滕一笑,整顆心都是暖暖的。
一手按摩著盧頎爽的小腹,這張小臉有些發白,沒有血色。
“要不去樓上躺著?”
盧頎爽搖搖頭,笑著將手伸上席睿滕的脖子,撒嬌著:“我想喝薑湯,你讓阿姨給我泡一杯。”
席睿滕親了親盧頎爽的額頭,將他的外套在盧頎爽身上蓋好,才放心去廚房。
找到薑粉,席睿滕在廚師的指導下,自己燒水,又是將薑盡可能的切的薄一點,加了紅棗,枸杞,紅糖。
一切材料下鍋後,端著手臂看著火。
管家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席睿滕親自下廚,眉眼不由的有了笑意,走到席睿滕的身邊。
“席少,煮什麼呢?”
“給夫人煮點補血的湯。對了席伯,回來了,身體好點沒。”
席睿滕看管家精神氣回來,滿臉的笑意,這管家在這莊園,一眨眼就呆了幾年,見證他和小東西沉沉浮浮的幾年。
“好了。身子老了,就是不管用。現在都是要靠養。席少,夫人對你的身體也是很照顧,上次那薏米粥就是夫人特意為你熬的,席少你不喜歡,夫人還在這廚房裏偷偷落淚傷心了。”
她在這傷心哭過?
席睿滕一聽,一拳打上桌子。
他踏馬的還真混,這點心思都不理解。
“夫人對席少你可真的是好,席少對夫人也好。席少隻要在夫人麵前,嘴角都是翹起的,從來都是笑著的。那四年,夫人不在,我從來沒有見過席少你笑過。”
席睿滕點點頭,若有所思,手指轉過身,將火調小,靜靜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