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太太,今天帶你去見一個人,我一直瞞著,但是最近那人最近狀態不對,所以”

席睿滕趁著兩個人休息便驅車前往另一邊的郊外,一路上,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吞吞吐吐,還是說清楚。

本以為這件事隨風而逝,可是沒想到,在一切上了正軌之後,還是冒出來。

盧頎爽回過神,轉過頭盯著席睿滕,疑惑不解。

愣了一會兒,淡淡說道,“安允諾。”

如果不是從記憶深處將這個人回憶起來,她都以為自從上門這麼一次恐嚇之後就消失了。

席睿滕一手握過盧頎爽的手腕,放在手心按摩著,道:“當年那場車禍,是安允諾做的。”

盧頎爽,“他”他怎麼會。

他竟然會讓她死,真的是得不到就要毀掉?

“我一直以為是夜天辰,隻有他才會隨意玩弄他人的性命。”

盧頎爽腦中混沌一片,實在還不能將那張乖乖孩的臉和殺人犯結合在一起。他愛她,做了一些瘋狂的事,沒想到竟然

席睿滕將車開進了一處涼蔭大道,幽靜,空氣清新的地方。

“他想殺的是我,不過沒想到,那天我沒有去接你,也沒有想到那輛車上隻有你和司機,一切都是那麼湊巧,死的隻有你。

你出事,那時大家都以為夜天辰已死,我能想的到的仇人隻有他,找到了他,他也沒有狡辯,就承認了。他知道他殺得是你,我讓他帶著愧疚活著,不過一個月,人就精神失常了。

我就把他安排到這私人的精神病院照顧著,這些時間過來,他的狀態時而好時而暴躁,每次一清醒,就會念叨你的名字。”

說完話,地方也到了,醫院門口站著一群人等候著。

盧頎爽下車,卻差點一個跟頭栽了下去。

席睿滕眼疾手快拉住人,擔心說:“小東西,如果你不想見他,你在車裏等我,我去處理就好。”

盧頎爽回握席睿滕的手,告之,她很好。

“沒事,去見見,說到底,他到底還是因為我。”

席睿滕沒有多拒絕,帶著人上去。

走到病房門口,從窗戶裏看見,安允諾坐在床邊,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紗布,整個人枯瘦如柴,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風吹走。佝僂著,沒有一點精神氣,臉和手臂都是發白的沒有血色。嘴巴裏在念叨著什麼,聽不見。

“他前天不知道從哪找到一把小刀,趁著清醒的時候就割了兩隻手的手腕,搶救的還算及時,隻要好好修養並沒事。”

席睿滕站在邊上,對著麵無表情的盧頎爽闡述著。

盧頎爽看到人這樣,像極了她在夜天辰囚禁時候的那樣。

“睿滕,我想單獨和他談談。”

盧頎爽半天才說了一句話。

“我不準,我陪你進去,他會傷害你。”

席睿滕一下子人緊張起來,抱著盧頎爽不鬆手。

盧頎爽拍著席睿滕的背,安慰道,“你相信我,沒事,就算他想對我做什麼,你就在外麵,真的,我想單獨跟他說說話。”

席睿滕抱著盧頎爽的手慢慢的鬆開,“小東西好,我就在外麵,別怕。”

盧頎爽莞爾一笑,走了進去。

房間裏麵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混雜著酒精,每一粒微塵都圍著她的嗅覺神經。

稍稍的走過去,沒有聲音,生怕打擾這個安允諾。

盧頎爽在安允諾的麵前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抬頭看,輕聲溫柔的說了一句,“允諾,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