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冬天並不怎麼好過,冷風刮在臉上如同被刀子割著一樣生疼,路上行人少的可憐,偶爾有車輛經過,車速快的驚人。
男人隻穿了件薄外套,褲腳上沾著些泥土,黑色的皮包緊緊的夾在腋下,他邊走邊四處張望,漸漸的腳步越來越快,最後幹脆跑了起來。
跑了沒多久,他就看到了停在他身前不遠處的那輛黑色轎車,似乎早就料定了他會經過這裏,轎車旁邊的男人慢騰騰的擰滅了煙頭,朝他勾勾手。
男人夾緊皮包,下意識就要朝反方向跑,這時隻聽那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廢了你這兩條腿”。
男人毫不懷疑他的話,他戰戰兢兢的轉過身,央求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了,放我一條生路吧”。
“這話留著回去和老板說吧,上車!”那人說完徑自拉開車門坐進了車裏,外麵實在太冷了。
這裏是一家不怎麼起眼的酒店,服務一般,生意一般,由於價格實惠,所以住進來的什麼人都有。
樓道裏燈光昏暗,男人跟在那人身後,直到在走廊盡頭的門前停住腳步,那人敲了敲門,過了會門才從裏麵打開,一股冷風撲麵而來。
他媽的這麼冷的天不開暖氣也就算了,居然還開著窗戶,男人在心裏暗罵了一聲,不過他現在也顧不上這麼多了,今天能不能站著走出去都是個事兒。
“江董,人帶來了”
男人一聽這話,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他朝著站在窗前的人影拚命磕頭“江老板,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還有一家老小,您就放我一馬吧,求您了”。
屋內一點暖氣都沒有,冷風將窗簾吹的四處翻飛,人影動了動,卻並不打算理他。
她越是不開口,男人心裏越是沒底,他跪著往前爬了爬“江老板,您大人有大量”。
“莊經理”一道極輕的女聲響起,帶著些許歎息,“我記得我一開始就告訴過你,你吸白-粉我不管,可是你居然壞我的好事”。
聲音低的仿佛在耳邊呢喃一般,男人嚇得半趴在地上,他知道,他今天完了。
那人影慢慢從暗處走了出來,皮鞋一下一下的敲擊著地板,男人微微抬頭,麵上滿是乞求。
女人身形高挑修長,腳上的女式皮靴擦的鋥亮,她穿著一件及膝的暗紅色大衣,微卷的長發一絲不苟的盤起,隻是,再精致的妝容都掩蓋不了她麵上的冷漠。
這是一個長相極美的女人,如同已經綻放到最盛的紅玫瑰一般,妖豔動人。
男人很清楚,眼前的女人不過是披著一張美人皮而已,她根本不是人,因為她什麼都幹的出來。
“江老板,我真的是沒辦法了,我混蛋,不該在那種情況下發作,您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把錢還給您”男人說著,又開始砰砰砰的磕頭。磕到一半,他頭皮忽然一緊,接著被人用力扯住頭發被迫仰起了頭。
映入眼簾的是女人幽深冰冷的眸子,他甚至可以從裏麵看到自己狼狽的倒影,“江,江老板”話還未說完,他就被那隻戴著皮手套的手狠狠扇了一個耳光。
“你居然還敢跟我提錢,你還的起嗎?!”江淮安彎下腰,一把掐住男人的脖頸,語氣森然,與此同時,一洞黑黝黝的槍口也抵在了男人的頭上。
男人嚇得險些癱在地上“江老板饒命,我真的知道錯了,您給我條活路吧,您開條件,我什麼都答應”。
江淮安嘴角勾起一個冷笑“什麼都能答應?你確定?”
“確定,確定”男人見有希望,連聲回答道。
“那好啊,莊經理,我記得你還有個在上高三的女兒吧”江淮安站起身在沙發上坐下來,一臉悠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