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婚姻就像是不得光的交易,如今被人翻出來,各種不堪的,或肮髒或鄙夷的聲音接踵而來。
曾經高高在上的女神,一夜之間變成了眾人口中的同性戀、惡心的變態。
沈如依,你就得意吧,總有你摔下來的那一天!
朱琳震驚的看著網上的新聞,她嘴唇發白,原來如此,原來她一直被蒙在鼓裏,江淮安結婚了,江淮安已經結婚了……
“我在她眼裏算什麼東西”朱琳跌坐在沙發上,手慢慢握成了拳。
門鈴響了好一會,朱琳才反應過來,她跌跌撞撞的起身去開門。
“什麼人?”她看著那一小方屏幕上顯示出的人影。
“你好,朱琳小姐,我們主人想見見你,開門吧”此時門外站了三四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
夜幕降臨,落地窗外的街景在幾十層的高樓下變得分外渺小,江淮安在這裏站了一個下午,這一下午她什麼都沒想,隻是在發呆。
陳靜晚上留下來加班,他去茶水間準備給自己泡杯咖啡,出來就看到最裏麵的大辦公室還亮著燈,他沉思片刻,邁開步子走過去敲了敲門。
“進來”
“江董,還沒走?”陳靜手裏捧著杯子,小心的問道。
江淮安嗯了一聲,便沒了後話。
陳靜瞥了眼茶幾,上麵的晚餐一動未動,他心裏挺不是滋味兒“沒吃飯,藥也沒吃吧?”。
回應他的是漫長的沉默,陳靜拿著杯子給自己接了杯水,又幫江淮安接了一杯,他拆開包裝精致的餐盒“吃點吧,都一天沒吃東西了”。
江淮安沒看他,也沒接話,陳靜張了張嘴,他想有些事是他根本無法體會的,索性不再多留,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吃飯,怎麼吃的下去?
胃裏的不適把江淮安拉回了現實,她無視茶幾上的水杯,倒了一把的藥片子直接扔嘴裏嚼了,那味道已經不能用苦來形容了,她卻像感覺不到一樣,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過了會前台打進來電話,說是樓下有個人找她,她沒說別的,隻是讓把那人帶上來就可以了。
沒多久就聽到門外女秘書的聲音,她帶著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進來,男人皮膚有些黑,個子矮小,一雙眼睛卻很有神。
江淮安讓女秘書先出去了,她望著窗外“人找到了嗎?”
“找到了,現在已經被我們的人請到西郊別墅裏了,江董晚上回去就可以見到沈小姐”男人沉聲說道。
江淮安並沒有因此而放鬆,她放在長褲裏的手微微蜷縮著,見到沈如依,她要說什麼,說不是自己做的?她一個字都不相信吧。
晚上江淮安的確沒有回西郊別墅,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沈如依,尤其是現在她又把人關起來了,沈如依大概要恨死她了,可是不關住她,她又該跑了,雖然不管她跑到哪裏,她都能把人找回來,她隻是不喜歡這種感覺而已,自己的人還是呆在自己身邊心裏踏實些。
朱琳打過來電話,囁喏半天不出聲,江淮安知道她想問什麼,她什麼也沒說就掛了,這個人對她沒用了。
海風吹在人身上很舒服,遠處一個頎長的身影安靜的站在那裏,仿佛已經等了很久,江淮安慢慢走了過去。
“聽說你要高升了,章市長”。
章延之轉過身來,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如依在哪?”
江淮安輕輕笑了笑“還以為您兩耳不聞窗外事呢”。
“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