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ACT 7 甘蔗男和白蓮花(1 / 3)

今天的健身房不是很多人,拳擊區域更是寥寥無幾的個位數,戴著搏擊拳套的薑誠把自己眼前的教練當成是那隻鐵公雞,使盡渾身力氣朝著他套在手中的拳靶狠狠砸擊過去,出完直拳然後是勾拳,再來個回旋踢,他今天過來練拳是為了泄憤的,怎知卻恰得其反,越打越氣憤。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薑誠就一肚子窩火,他不過就是想出去客廳倒杯水來喝,經過茶幾旁邊的時候也許是擺手的幅度大了點兒,不當心碰到了常澤放在桌麵上的杯子。

盡管薑誠已經盡其所能在杯子落地的前一刻出手將其給接住,但杯口處仍是無可避免地磕碰出一個小缺口。

就因為這麼一個不起眼的杯子,害他又被常澤索賠了2000塊錢,原因為那是歐洲的限量版。

昨天晚上他因為這個事情氣得連覺都睡不好,算上上次那箱D3鈣粉的錢,特麼都欠這隻鐵公雞5000塊錢了。5000塊錢!

他這婚結的,真他媽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的。

越想內心越不平衡,胸前那堵火氣比之前躥得更旺,再使勁兒打!

麵對薑誠咄咄逼人的進攻,滿頭大汗的教練著實有點兒吃不消了,不得不趕緊喊停:“好了好了,咱們先休息一會再練吧。”

摘下拳套從擂台上走下來,薑誠抄起放在一旁的毛巾,擦完頭上的汗水之後隨意往脖子上一掛,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歇息。

“你今天心火比較燥,怎麼回事?”教練走到薑誠身旁,給他遞過去一瓶水。

“別問了,被人給氣的。”薑誠把接過對方的水,擰開瓶蓋,酣暢淋漓地往嘴裏灌。

教練的目光在他身上掃量了一陣,指著他笑道:“看不出來你個頭不是特別高,可力氣還挺嚇人啊,你這打拳的底子挺不錯,是從哪學來的?”

薑誠拿手背擦掉唇邊的水漬,活動了一下脖子,說:“我打小就開始練拳擊了。”

記得小的時候,他發育得比較遲緩,身高比同齡很多小朋友都矮上一截,加上皮膚又白,一眼看上去很多人都以為薑誠是個女孩子。

因為這個原因,他在幼兒園裏幾乎交不到朋友,女孩子們老是聚在一塊嘲笑他,男孩子們都不喜歡跟他玩,還老是欺負他。

每天放學回家後,薑誠都哭著鼻子撲進母親懷裏,向薑晴訴說自己在幼兒園受的委屈,嚷著再也不要去上學了。

薑晴是個性格很剛的人,眼巴巴地看著兒子被人欺負什麼也不做,那怎麼行。

於是說幹就幹,風風火火地跑到外麵給兒子報了抬拳道和柔道班,天天晚上親自開車拉薑誠過去上課,並理直氣壯的教育兒子:要是人家欺負你,你不能慫,得加倍欺負回去,甭跟對方客氣!

自那以後,幼兒園裏果真沒有人再敢對薑誠動手,情況一度反了過來,其他孩子的家長紛紛跑去向幼兒園的老師投訴,說薑誠把自己的孩子給弄哭了。

薑晴知道以後,非但沒有責備兒子,還硬氣地站出來替兒子撐腰,把那些得理不饒人的惡霸家長一個一個懟了回去。

薑誠目光直直地望著前方,思緒還沉浸在往日的某段回憶之中。

健身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兩名身著運動服,身高挺拔的男子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前者格外眼熟,薑誠光從那走路姿勢便一眼認出是那隻鐵公雞沒跑兒了,站在鐵公雞身邊的那名男子薑誠以前沒見過,從兩人有說有笑的相處模式來看,估計是關係不錯的好朋友。

真是見鬼了,本來就煩那隻鐵公雞煩的不行,結果鐵公雞偏要出現在自己麵前,好似存心跟他過不去似的。

薑誠和常澤有言在先,平日在健身房裏即便碰了麵也不會跟對方打招呼,該幹嘛幹嘛,今天也一樣。

常澤到有氧區跑步,薑誠便道隔壁的器械區練背。

平日裏和何薑誠沒什麼交集的健身教練這會兒主動走到了薑誠麵前,問他需不需要技術指導。

“我現在正好有空,可以幫你糾正一下動作。”

薑誠客氣地謝過他的好意,“不用了,我已經有別的教練帶。”

“你的教練是Kenn,我知道。”對方了然地點頭,“不過Kenn他今天休息了,誒誒誒,stop!你這個背拉杆的動作其實不太標準,正確應該是這樣才對,我來給你示範一遍。”

薑誠不明白對方特意過來給自己做指導的用意何在,畢竟在健身房裏故意搭訕的人還挺多的,自己也不是頭一回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