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澤難得找到一位挺投緣的潛在客戶,跟對方介紹自家公司業務聊得正起勁,突然聽見周圍的客人大喊:“有人打架啦!”
動靜是從酒吧的另一頭傳來的,坐在遠處循聲而望,一堆人圍在那邊不知因何事起了糾紛,感覺挺大陣仗。
常澤毫不在意,隻看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他不想湊這個熱鬧,隻關心對自己的生意業務。
直到穆遠的一位兄弟焦急地走過來給他通風報信,“常哥你咋還這麼悠閑坐在這兒,你對象在那邊跟別人打得不可開交了!”
常澤眉頭微蹙,“你是說,薑誠在和別人打架?”
“不然呢?他難道不是你對象嗎?”那人反問。
話不多說,常澤即刻離開座位,邁開長腿朝人群圍觀的方向大步走去。
眾目睽睽之下,薑誠此刻正把許暉摁在地上,腳下散落著一地的玻璃渣子,薑誠掄起拳頭使勁地往他身上砸落,一邊揍打,一邊大罵髒話。
旁邊的秦晏嚐試上前製止,結果吃到的皮肉之苦跟許暉不相上下。
火氣攻心的薑誠如同一頭瘋了的蠻牛,這是他和甘蔗男還有白蓮花之間的個人恩怨,誰敢跑來勸架幹涉,他便揍誰,往死裏揍。
秦晏同行的那群朋友都被他這凶暴模樣給嚇住,不敢輕易靠近。
在一旁的秦元更是看得目瞪口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這位初中同學竟然和自家堂弟有這麼一段恩怨情仇,除了默默站到一旁靜觀其變,別攪渾水,好像也沒別的能幹了。
“小誠!”常澤過去想把他從許暉身上拉開,不想薑誠肘部猛地往後狠頂。
“別他媽拉著我!”
常澤的肋骨硬生生挨了一肘擊,痛得眉頭緊擰,平日看著小子性格挺隨和,真要發起狠來賊恐怖,可太叫人傷透了腦筋。
繼續放任薑誠這麼下去,常澤擔心鬧出大事兒,趕緊在情況鬧大之前,和穆遠以及文商一塊把人給摁下來。
認識薑誠這麼久,這是常澤頭一回看見他這副模樣:麵紅耳赤,暴跳如雷,一味地揍人報仇,瘋了似的不管不顧。
赤紅的鮮血沿著薑誠的手腕,一滴一滴掉落在地板上,估計是在剛才打架的時候被地上的玻璃割傷的,他無暇理會,胡亂脫下外套把出血的傷口壓住。
形象丟了就丟了罷,管不得那麼多了,薑誠重重地喘著氣,指著跟前的人大聲斥罵:“許暉,秦晏,你們兩個真他媽行啊!他媽搞在一起就搞唄,從大一剛開始就瞞著我蒙在鼓裏當傻子耍,你倆是不是人?!”
薑誠這一頓暴揍,可謂是把過去的所有怨恨毫無保留地發泄出來,許暉和秦晏兩人此刻衣衫不整,頭發淩亂,臉上,手上,身上,布滿青一塊紫一塊的瘀傷,狀況屬實有點難堪。
在朋友麵前徹底喪盡顏麵的秦晏終於撕破臉皮,理直氣壯地大聲反擊:“許暉當年為什麼出軌你心裏難道沒點兒B數嗎?!
“薑誠,你們兩人在一塊少說兩三年,卻連個床也沒上過,許暉他作為名正言順的男朋友,想碰你卻比登天還難,要不是因為你成天端著架子裝清高,每次許暉想跟你進一步發展下去你都存心找借口推脫拒絕,他至於跑來找我訴說煩惱嗎?
“敢情你男朋友又不是太監,有個交往對象能看不能吃,跟沒有有什麼區別?!
“再說誰對誰錯不都已經過去了麼?你還扒著以前的事兒不肯放手,走不出去的人終究是你自己而已!”
秦晏拉扯一下旁邊許暉的衣服,示意他別光愣在原地,該說的時候說兩句。
許暉的目光往薑誠臉龐上冷冷掃過,他不像秦晏那麼潑,但也對於薑誠的行為相當嬲怒,“薑誠,該道的謙我已經跟你道了很多次,既然你覺得我們做什麼都無濟於事,那我們也沒辦法,但你今天實在有點過了。”
“你他媽閉嘴吧你!”常澤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高昂的語調夾帶著憤怒,但更多的是嘲諷。
“說人家不肯給你碰,你以為是誰的錯?你們兩人坦誠相對鳥兒一會,誰大誰小一目了然,人家小誠17.2,弟弟你呢?
“剛才上廁所撒尿我還正巧就站你旁邊了,就你那尺寸,站起來撐死不超過15公分,去掉10公分包皮就特麼還剩個5公分,褲子一脫跟過六一兒童節似的,口一下竹牙簽直接就塞牙縫裏了吧?沒點兒自知之明還非要當1,你能不能行了?人家不跟你搞還不是顧忌你感受怕你得自閉,咋說你你還不高興呢,不服現在上個廁所比劃比劃,看看誰占理。”
在場的吃瓜群眾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都在那哈哈大笑,要麼發出陣陣噓聲,還有人沒心沒肺地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