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似乎過得很平靜,整個梧桐苑除了含笑就再也沒有其他人出入。
林子薑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偶爾在院子裏逗逗小白。這貓似乎特別喜歡和她親近,不管她去哪兒都她身後,好像深怕她跑了似的。不過這段時間林子薑總是感覺暗處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她。
這天林子薑正抱著小白坐在院子裏的竹椅上小憩。突然小白像是受到什麼驚嚇,有些驚恐的豎起耳朵向院子口張望,林子薑隨即也聽到一群急匆匆的腳步聲,不覺心下一緊,有一群人正向這裏走來。
接著含笑也聽到了動靜,剛要出去看看,隻見一群人已經走進院中,看到為首的那人,含笑先是一震,然後連忙行禮道:“玉柳夫人好。”
林子薑循著聲音望去,隻見為首的女子穿著綠色裹胸襦裙,更顯得膚白如雪,腰細胸豐,容貌的確是美豔動人。隻是一雙鳳目正瞪著自己,而且她帶如此多的人來,似乎是來者不善。
薛玉柳打量著林子薑,眼神中露出輕視之意:“你就是前幾日王爺娶的王妃?”
林子薑隻是看了她一眼,並不回答。低下頭繼續順著小白的毛。
見林子薑不回答,薛玉柳身邊的一個丫鬟有些生氣的問道:“我們夫人問你話呢,你聾了嗎?你進王府之前沒學過你規矩嗎?”
林子薑聞言斜眼看了那丫頭一眼,說道:“恕我孤陋寡聞,竟不知道這越王府的規矩是姬妾的丫鬟是可以對王妃大吼大叫的?”
薛玉柳卻輕笑一聲,說道:“你以為有皇上賜婚你就真是什麼王妃了嗎?我已經聽說了,你根本就不是什麼京城第一美人,而是一個醜婦,所以王爺才會把你安排在這種地方,眼不見為淨。來人,去把她的麵紗取下來。”
聞言薛玉柳身後的兩個婢女已經向林子薑走過來,隻見那兩人一人抓住自己的一隻手臂。林子薑也不反抗,任由她們扯下自己的麵紗。
“啊……”隨著麵紗的扯下,眾人一片嘩然。
薛玉柳先是一驚,然後得意一笑:“果然,你不過就是一個醜婦,根本就不配做王妃。”
“夫人,她臉上的血痕好奇怪啊,會不會是什麼怪病啊?”薛玉柳身邊的丫鬟蒲桃,一臉鄙夷的說道。
抓住林子薑的那兩人聽到這話,有些害怕,連忙放開了林子薑的手。
“如果你今日來隻是未能驗證我的容貌,那麼你的目的已經達到,可以離開了吧。”林子薑看著薛玉柳道。
但薛玉柳似乎並不滿足,而是繼續挑釁道:“你根本不配嫁進王府,更不配做王妃。你隻會讓王爺為天下人恥笑。若我是你就自己偷偷了斷,免得壞了王爺的名聲。”
“不配也好,恥笑也罷。我也是皇上欽賜的越王妃,縱使你再不服又能怎樣?”林子薑回擊薛玉柳道。這女人擺明是來找茬的,自己就算是忍讓她還是不會放過自己,倒不如索性與她翻臉。
“你……”薛玉柳有些生氣道:“你真以為自己是王妃嗎?看看你住得地方,王爺不過是把你當做下人看待,你以為自己在王府有什麼地位可言嗎?王爺不能違抗聖旨才委屈娶你,卻讓他為天下人恥笑,我今日就要代替王爺好好地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