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餘暉下,林子薑背著一個白色的布包快速地往之前約定的湖心亭走去。
而湖心亭中,早一步到來的楚越、楚寅和薛玉柳三人,在聽到聲音後都不約而同地轉過頭來,瞬間他們的目光都聚集在林子薑身上所背的奇怪布套上。
薛玉柳帶著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下林子薑身上的布包,看那形狀不像琵琶也不像古琴之類的,於是按耐不住問道:“你背上背的東西是什麼?你想要耍什麼花樣?”
注意到大家好奇的眼神,林子薑索性將背上的布袋拿下來,當著眾人的麵打開,將裏麵的‘吉他’拿了出來。
在看到林子薑拿出這樣奇怪的樂器時,眾人眼中都閃過一絲詫異。
楚寅仔細端詳了林子薑拿在手中的奇怪物品,疑惑的看向林子薑,問道:“這……也是樂器嗎?我怎麼從沒見過?”
見楚寅似乎很感興趣,林子薑便跟他解釋道:“這叫‘吉他’。是我……家鄉的樂器。”
聞言,站在一旁本來還有些擔心的薛玉柳,卻一下子降低了戒心,立馬擺出一臉不屑的表情說道:“原來是小地方上不得台麵東西,也能稱之為樂器嗎?”
林子薑懶得理會她的嘲諷,心裏卻想著,待會兒比賽的時候再讓你見識厲害。
於是她直接進入正題道:“不是要比試嗎?快點開始吧。”
“好啊,我先來。”薛玉柳也爽快地答道。
說罷,薛玉柳抱著琵琶,坐在一旁的亭欄上。
纖細的手指輕撫琴弦,削蔥般的指尖微微一勾,清脆悅耳的聲音就隨之發出。
伴著曲調,薛玉柳朱唇輕啟,輕輕吟唱。那歌聲如黃鸝出穀,清麗婉轉。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
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這一首蝶戀花,被薛玉柳唱得滿含情思,充滿柔情。她之所以選擇這首曲子,是為了再次向楚越表達自己的情意。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這詞中所言正是薛玉柳此刻的情意,她不知這樣的癡情能否打動楚越那如石頭一般的心。她為了他放下自己的尊嚴和驕傲,與這個醜女比試,若是他心裏有那麼一絲在意他,就應該是不會讓她輸的。
一曲罷,亭中的三人表情各不相同。楚寅滿臉欣賞,林子薑一臉不屑,而楚越依舊是麵無表情。
“夫人當真是用心良苦啊。”楚寅話裏有話地說道,他怎麼會聽不出來,這首歌正是唱的薛玉柳對楚越的情意呢?
因此楚寅若有所指地看向楚越,說道:“此歌此情皆不可辜負啊。”
這話是意在提醒楚越不要再如此冷漠地對待眼前這個如此深情對他的女子。但是楚越卻並不理會,而是轉過頭看著林子薑說道:“該你了。”
“是。”林子薑回答道。
隨即她抱起吉他,走到薛玉柳麵前略帶挑釁地說道:“麻煩讓一讓。”
薛玉柳用帶著怨恨的眼神瞪了她一眼,接著抱起琵琶,走到楚越的身後。
林子薑先撥了兩下試音,接著歎了一口氣。她在心裏下定決心道:為了贏,就蠢這一次吧。
隨著她的手指在吉他弦上熟練地撥動著,悅耳的曲子漸漸傳出。
接著,林子薑也跟著這調子,哼唱了起來。
“才話別已深秋
隻一眼就花落窗台人影獨坐
夜沉的更寂寞一段路分兩頭,愛了卻要放手
……
穿越千年的眼淚,隻有夢裏看得見
我多想再見你,哪怕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