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薑轉過身來,隻見自己的身後站了一個身材高挑的蒙麵男子。
林子薑盯著那男子的眼睛,頓時有些被怔住。因為那人長了一雙比女人還美的丹鳳眼。林子薑來這裏之後見過的最美的女子便是薛玉柳,雖然她沒有看到這男子的全貌,但是她有種預感,若是自己眼前這個人打扮成女子的話,恐怕比薛玉柳還要美上幾分。
而且這男子雖然穿了平常那種一身黑的夜行服,但是卻在胸前繡了一朵藍色的菊花作為裝飾。
所以林子薑在心裏猜測道:這個男子不會是……同性戀吧?而且,還是受……?
那男子見林子薑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看,頓時眨了眨眼,有些戲虐地說道:“怎麼?被我迷住了嗎?要不要我今天晚上留下來陪你啊。”
那男子一邊說著,一邊用微挑的鳳目打量著林子薑的身材。
林子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輕佻且無理的人,但是礙於他手中的刀,也不敢發作,隻得斜瞪了他一眼,微微轉向一邊。
接著那男子徑直走到桌子前坐了下來,用一副主人的姿態,命令林子薑道:“過來坐下吧。”
這個男子雖然表麵上看似輕浮,但林子薑總覺得他有些深不可測,於是隻能乖乖坐在他旁邊,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剛坐下來,林子薑就聽到一聲貓叫,接著一個白影一下子從桌下竄起,一下子跳到了那個黑衣人的腿上。
“小白!”林子薑擔心小白的安危,因此不小心驚呼出聲。
但是接下來確是讓人匪夷所思的一幕,那個黑衣人見小白跳到自己腿上,並沒有絲毫厭煩的神色,而是用手輕撫小白身上的毛,而小白也似乎很享受他的撫摸,乖乖地臥在他的腿上。
見到這情景,林子薑便在心裏判斷出,這個人一定不是第一次來這裏,所以他才會對這裏的一切和小白如此熟悉。那他以前來這裏,應該是找之前住在這裏的青玄夫人吧,難道他也是皇帝的人嗎?
林子薑正在腦子裏思考著,但是耳邊又傳來那人的聲音:“是你給這隻貓取名叫小白嗎?”
林子薑沒想到他一開口居然是問這個問題,反應有些遲鈍的“啊”了一聲。
但是頓了頓,她又回答道:“是。”
“真是難聽又低俗。居然根據顏色來取名字。”那人用鄙視的眼神看了林子薑一眼。
“……”林子薑無語地張了張嘴,但是心裏卻呐喊道:靠,你他媽半夜來這裏就是為了說我取得名字難聽嗎?再說,‘小白’這麼可愛的名字哪裏難聽啊?哪裏難聽??!
隨即,那男子將小白放了下來,終於進入正題道:“你是從什麼時候住進這裏的?”
“一個多月前。”林子薑如實回答道。
“那你在這裏可有見過什麼奇怪的東西?”那人繼續問道。
聞言,林子薑心想,這個人難道是來找那日被自己挖出的青玄夫人的遺物的嗎?若是自己告訴他,到時候他一打開箱子就會發現那些信已經被人看過了,到時候恐怕不會放過自己。而且那信裏還有楚越中毒的秘密,若是被外人得去恐怕會對楚越不利。雖然她不喜歡楚越,但是比較起來,她也更不喜歡眼前這個人,還有他背後的皇帝。
所以林子薑決定不跟這個人說真話,於是刻意用迷惑的眼神說道:“什麼……奇怪的東西啊?我沒見過。”
聞言,那個男子微微眯起了雙眼,把玩著手上的匕首,用帶著威脅的口氣說道:“你再好好想想,有沒有見過?”
林子薑看出眼前這個人似乎有些不好糊弄,於是故意轉移話題,說道:“等……等一下,我好像想起來了?”
“哦……在哪裏?”
林子薑隨即指著桌上的吉他,說道:“就是這個,奇怪的東西?”
那男子用奇怪的眼神掃了放在一邊的吉他一眼,眼神中閃過失望,繼續用帶著威脅的聲音對林子薑說道:“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你……你突然問我,我一時也想不起來其他的啊,你看看這個樂器,長得的確很奇怪啊。”
林子薑說著,用左手撥了一下吉他弦,故意讓它發出的一陣悅耳的響聲,而右手卻已經偷偷在撥弄‘碎刃’的開關,準備先將麵前這個人麻暈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