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他要搶回她(1 / 2)

寅王府內,白曲站在緊閉的房門前,屋內一片漆黑,似乎是是沒有人的樣子,但卻有濃烈的酒味從房門的縫隙逃了出來。

隨意抓來一個下人,白曲問道:“這幾日,九哥每夜都是這般嗎?”

“是啊!不知道王爺怎麼了?把自己關在房間誰也不見,整夜整夜地借酒澆愁!”

聞言,白曲立刻十分焦急,上前敲門,卻隻聽裏麵傳出一個‘滾’字。

“九哥,我是白曲!你開門啊!”

這次沒有‘滾’字,卻也沒有任何聲音,自然也沒有預告要開門的腳步聲。

隻是隔著房門,白曲似乎能聽到有烈酒灌入喉嚨的聲音。

“九哥,你別喝了!你從來不喝這麼多酒的,到底是怎麼了啊?”

裏麵還是沒有回答,他問之前那個下人道:“他是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自從上次白將軍來了之後!”

“我爹?”白曲微微一愣,隨即轉向門內道,“九哥,是不是我爹跟你說了什麼?還是他又逼你做什麼事了?”

轉念一想,他又覺得不對啊!九哥從小就在爹的嚴厲下成長,可是再怎麼也不見他如此狼狽頹廢過啊?要說他唯一的一次狼狽,是曾經有一晚見了漂亮嫂子回來之後!

想到這兒,白曲一震。難道又是因為她?

“九哥,你那天不是要去接漂亮嫂子嗎?結果怎麼沒去啊?”

這話一問,裏麵呢立刻傳來砸酒壇的聲音,白曲就知道真是因為這事了。

他連忙道:“是不是我爹不讓你去啊?還是她生你氣了?那我去替你跟她解釋!”

楚寅半癱地坐在地上,眼神怔怔地看著自己手中的空酒杯,思緒卻不知跑到哪兒去了!

此刻的他沒了必須在人前偽裝的溫潤和精致,有的隻是一臉的疲憊。他的雙眸布滿血絲,翩翩白衣上也染上了大片的酒漬,甚至下巴上還冒出了胡渣,整個人狼狽得不像樣子。

解釋嗎?不,沒辦法解釋!他當初的接近,本來就是在利用她!對她的溫柔和關切,每一句都帶著目的和手段!那日他明明知道會發生什麼,卻還是沒去救她!任由她被楚越抓回去蹂躪,有什麼好解釋的?

甚至上次害她差點死在火場,還有莫一坤對她的兩次輕薄,都是他造成的!是他一次又一次的算計,把她推給了別的男人,還有什麼資格去解釋?

眼前又浮現出白天見到她的情景,她跟楚越牽手漫步在雪地,嘴角帶著盈盈的淺笑,那樣子當真是極美!可她都沒有看到自己,她的眼中都是站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

甚至,她還踮起腳吻了他!該死的!她吻了他!他試過那滋味,所以知道她的吻有多美好!曾經的某個夜晚,她也曾那樣踮起腳吻過自己!

楚寅捏緊了手,直到將手中的酒杯捏碎,任由那碎片嵌入自己的血肉。鮮血混著酒水一同流下,他一點也不覺得疼!

因為在看到她吻他的那一刻,他早嚐試過萬箭穿心的滋味了。心好像被一把無形的手撕碎得四分五裂,連呼吸都是痛不欲生的。

當時他沒有朝他們走過去,而是轉身離開。其實,那是他在落荒而逃!看著她對他笑,楚寅覺得自己就是個失敗者!他機關算盡,就算得到了什麼,卻永遠地失去了她!

這當真是他想要的嗎?

眼中的猩紅越染越濃,楚寅隻覺得他嫉妒得快要發瘋。

他嫉妒楚越,也嫉妒曾經的自己。他還想過,當那個女人收拾起行李跟他說要私奔的時候,如果自己答應了她,那她早就是自己的了吧!

曾經的他隻要前進一步,就能輕而易舉地得到她!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他要報仇,要天下,就注定得失去她了!

“不!楚越也要天下,憑什麼他能得到她?”楚寅的心裏開始不平衡。

如果他可以,那自己怎麼不可以?

沒錯!

他一定能找到一個妥善的方法,來處理自己與她的關係!既能得到她,也能得到江山,一定有兩全其美的辦法。